自那天起,唐易沒有再回家。
紀以寧開始失眠,整夜整夜地清醒,偶爾得以入睡,聽見聲響,便會立刻驚醒,以為他回來了,而當她拉開門去看時,只有一室冷清。
紀以寧站在門口良久,終於慌得彎下腰來。
以前,和他也吵過。
“倫敦”是她生命中的歡喜,卻是他的大忌。他不愛她提起,更不愛她懷念。有一晚也是這樣,她將記憶中的倫敦畫成了一幅畫,畫得太入神,當下惹得他不痛快。她也不否認,輕聲對他講,那段日子,她是懷念的。他連聽都不要聽,甩下她摔門而去。紀以寧幾乎被他摔門而去的決絕驚痛,沒有什麼比他不願意接受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更令她難過的了。她就這樣一個人枯坐了很久,以為他會回來,然而他終究沒有。她覺得心慌,披上了睡衣,拉開門去找他。
剛把門開啟,她就怔住了。
唐易靠站在走廊上,就這麼看著她。這一晚,她沒有出來的時候,他就這麼看著緊閉的臥室門。也不知道他這樣站了多久,腳下一地的煙。
看見她出來了,他熄滅了手裡的煙,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
六十七分鐘,他說。眼底都是餘情未了:“我本來以為起碼要等你一整夜,你才會出來找我。”
她走過去,當即抱緊他。跟他在一起,她變得不善言辭,並且往往詞不達意,話到嘴邊只剩了一句:“不要抽菸,對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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