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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走到這一步了，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白茶走進了實驗室，一路上，倒在地上的人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可他們所有人都無聲無息。

有太多的人，是她叫不出名字的，可是她還記得有時候與他們擦肩而過時，他們會笑著和她打招呼。

她看到了艾倫，與艾倫是好兄弟的阿格爾卻不在。

阿格爾與羅伊他們離開飛船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白茶沉重的腳步停了下來。

這裡躺著的人是秦敏敏。

她蹲下身來，伸出手碰了碰秦敏敏的臉，是冷的。

白茶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人總是會死的。”

聽到這句話，白茶睜開了眼，“這就是你把昔日的同事放在這個實驗室裡，當做廢棄的實驗品處置的理由嗎？”

“茶茶，你很生氣。”

白茶沒有說話。

“我見過他們在實驗室裡處理實驗品，現在不過是讓他們和那些實驗品一樣而已，他們手上消失的生命並不比我少，為什麼茶茶只生我的氣？”

他並不能理解，他當然也無法理解。

白茶握住了秦敏敏的手，她垂著目光，事到如今，她的聲音意外的平靜，“那些離開飛船的人，還會回來嗎？”

“他們回不來了。”

白茶沒再說話，就像是祭奠了這些逝去的人一般，她站了起來，走出了這個形同修羅場的實驗室。

“茶茶，你走不掉的。”

沒有理會這如同隨處都在的聲音，白茶一路往前，不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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