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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溫柳戳了一下他：“還氣呢？”

蕭敬年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語：“我考不過你就考不過了，輸給媳婦又不丟人。”

“嗯。”溫柳道：“我也不會受她的那些話影響，你怎麼還生氣？”

這都從下午氣到半夜了。

“我就是。”蕭敬年說著停下了。

溫柳扭頭，清澈的眼眸有絲疑惑。

“我就是，見不得別人欺負你。”

——

七月天氣正熱，考場裡只有筆刷刷寫字的聲音，溫柳看著那些題，她寫的速度很快。

這個時代，大學難上是因為教學條件差，考試限制多，但題對於溫柳其實還好，不難。

這會不流行陪考，在縣城上學的偶爾有家長在外面等著。

鄉下的，像溫柳和蕭敬年鄉下的，是跟著老師一塊過來的，一上午的考試結束，大家都圍著帶隊的老師討論。

“這次，我感覺應該考得不錯，之前我掌握不好的，溫柳都給我講過，應該能考上大專。”

“我覺得我寫得也不錯……”

別人都在對題，溫柳在人群中找蕭敬年。

連著考了幾天，真當都考完了，回去的路上很沉默。

沉默中不知道誰高高地喊了一聲，有人喊第一聲，就有人喊第二聲，似乎要把這幾年的壓抑都發洩出去。

溫柳和蕭敬年相視一笑，蕭敬年這一個月不比其他人輕鬆，溫柳有時候醒來看到他手裡拿著書已經在看了。

“你要不要也喊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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