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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出來那件準備好的棉大衣，裹在身上，背對了過去，坐在編織袋上，揉了揉痠痛的腿，才算喘了一口氣。

她戴著一頂針織的帽子，裹著大衣，窩在編織袋上，不看臉，就像一個外出打工的婦女一樣，坐在呼呼冒風的過道里，啥也看不出來。

晚上她是被凍醒的，又冷又餓，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晚上火車上沒有熱水，她取了一個乾巴巴的餅子拿出來啃。

就聽得身後有個聲音道：“妹子，你這是要去哪？張市？”

她一回頭，一張和藹的婦女臉映入眼簾，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她穿著碎花的厚棉襖，身上裹了一條被子，就坐在她身後不遠處的角落裡。

偶爾還低下頭拍拍懷裡的孩子，孩子的頭被蒙在被子的一端，她細心的掖好，一副和藹可親的老媽媽形象。

江娜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這趟車直達的張市，她去張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江娜看著那熟睡的小孩，心裡有點詭異，這小孩明明穿的不錯，就又在外面套了一身農村孩子才穿的粗布衣裳。

比如皮棉鞋，黑色的粗布褲子裡露出來一角的牛仔褲，因為被抱著有些聳上去的圍兜下是一款最新的羽絨服。

她扭過頭，掩住了眼底的詫異，或許的人家出門在外怕遇到壞人，給孩子穿一身不顯眼的衣裳也是有的，沒啥大不了的。

到了後半夜，外面雪白的一片，看著是下起了大雪，火車裡沒有空調，更冷了，江娜只好挪了個地方，往那個婦女孩子的地方挪了挪，那個婦人熱情的招呼她過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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