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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哭，哭出來能好一點。”顧攀表情冷淡的看著她，輕聲安慰道。

時箴此刻已顧不得其他，一股腦把這段時間積攢的所有委屈和難過都哭了出來。

直到哭的沒了力氣，她才停了下來，看著一直坐在旁邊陪伴的顧攀，覺得有些愧疚和尷尬。

她總是在給他添麻煩。

“哭夠了？”顧攀看著哭紅眼的時箴，語氣裡是少有的疼惜。

“抱歉，顧老師，我……”

“沒什麼好道歉的，誰都會有不開心和難過的時候。”

顧攀淡淡寬慰道，眼睛卻緊緊的盯著她，似是要把她看穿，再次詢問道，“所以呢？宋燃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時箴沒想到顧攀追著這件事不放，垂下眼瞼，有些猶豫要不要把具體的事情告訴他。

這些畢竟是她的事，她不想把唯一關心自己的朋友也給扯進來。

不過，顧攀算是她的朋友嗎？

“怎麼？不放心我？”顧攀輕笑道，眸中閃過一絲失落，看來他在她眼裡還是不夠信任。

“不是的，顧老師。”時箴急忙否認，“我不是不信任您，只是不想把您牽扯進來。”

知道了時箴的顧慮並不是因為不相信自己，顧攀的神情由陰轉晴，語氣也輕柔了不少，嘴角也無意識地勾起了一抹微笑，“什麼時候你也怕這些了？這可不像你。”

“我，其實一直都挺怕的，只是從來都沒有機會說出來。”時箴眼裡充滿悲傷，手不自覺的交纏在一起畫著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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