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致霜兒:
許久不得見你,你還好嗎?父親的腿腳,在寒冬臘月還痛嗎?行走有無不便?夜裡能安睡否?
我一直不敢回去,因我知道你不喜我,每當我傳書信,想告訴些國外的趣事,或者尋常的小事,你都會在回信中指責我慕洋,忘了根本,其實我知道,你心裡對當初誰去留學這事仍有芥蒂。
我是竊喜的,在父親夜裡宣告讓我去時,我的第一反應也是脫離苦海的輕鬆,但慢慢的我發現,事情並不如我所料。
人人都愛的西方,只不過是比鄉土少了戰亂而已,這兒的女子雖名義上和男人享受同樣的權力,但終究只是陪襯,是宣揚政治正確的工具。
我活的並不如意,導師總認為彈過阮的雙手再去彈鋼琴,是一種低下的侮辱,並且她認為我再不可能學好鋼琴,每一個音符從我手裡打出都是無比刺耳的。
接下來……
你認為我會發奮圖強,努力學會讓洋人看看,告訴他們我們民國人也是可以的?
不,這兒的物價實在太高了,我們的十塊大洋還不如他們的一張紙幣,和我一同入學的除了在課堂上學習,回家以後還有特別的老師教導。
但我沒有,我只能睡在最低階的小賓館中,時刻提防著流浪漢去撬我的房門,閒暇時間還要去作女傭幫工,才能勉強維持生活。
這些我從不敢跟你和父親講,我怕父親會罵我沒用,他辛苦一輩子送我出去讓我出人頭地,他的錢不是用來聽我發牢騷的。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Edge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