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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興奮過後，顧柳鶯又平靜了。

她情緒低落地點頭。

顧謹謠：“說一說那家人的情況，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

顧柳鶯抬頭看著她，內心開始糾結，不知道要不要將那些事說出來。

說了，她覺得好像有些虧，那麼大件事，只換來了一個律師。

或許自己可以要求多一點。

顧柳鶯：“你能救我出去嗎？”

“不能。”

顧謹謠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收起桌上的本子和筆，“今天我過來主要是看在阿爺的面子上，怕他老人家以後知道你的事情問起，過來了解一下，到時不至於答上來。

看見你被陸榛玩得這麼慘，本來想給你一絲保命的機會，可你好像並不需要了。”

顧謹謠拎上包，直接就準備走了。

顧柳鶯一見，慌得不行。

“姐，你別走，我說，我什麼都說……”

從見面室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剛開始在裡面顧謹謠還在努力強撐，讓自己堅強，看不出一絲破綻。

但是出了門，看見坐在那裡認真詢問案子的紀邵北，她腳步發軟，鼻頭很酸。

紀邵北看見她，迎了過來。

“你怎麼了？”

顧謹謠惶惶不安的神情讓紀邵北有些擔心。

“我，沒什麼。”

顧謹謠撫了一下額頭，“可能有些累了吧。”

“我們現在就回去。”

紀邵北扶上了她的胳膊，兩人去到外面，搭了一輛計程車。

回去的路上，顧謹謠沒有說話，腦子裡一直在回想顧柳鶯剛剛所說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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