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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月光景,於清風叫苦不迭,大概是因為太久沒被自己師父揍了,這一次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格外疼,每天一次喂拳之前,他要先練拳半日,因為註定喂拳之後,便精疲力竭,渾身疼痛,動彈不得。
不過要是隻捱打一次也就算了,可實際上是捱打之後,自家師父就會一隻手提起一人,就像是提小雞仔一樣,將他們兩人提著走進一間藥浴屋子,大概是有錢了,陳朝還專門找人在屋子裡砌出一個大池子,每天喂拳之後,就將兩人丟進去,任由他們打熬筋骨。
於清風照例會大喊大叫,賀良就只是默默忍受,很有陳朝當年的風範。
不過他們這一脈,打磨身軀也和尋常武夫不同,因為有那白霧加持,所以往往會在常人忍受不了的極限上,再上一層樓。
這雖說更為痛苦,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陳朝坐在竹樓前,在兩個弟子打熬身軀的時候,他口鼻之間溢位白霧,其實體內氣機流轉,也是修行。
身側的一間屋子門被開啟,頂著一頭溼漉漉長髮的寧青念走了出來,來到陳朝身側坐下,陳朝拿起乾燥布巾給自己這個關門弟子擦拭頭髮。
寧青念如今也走上了武道一途,只是三個弟子裡,陳朝對於自己這個小弟子心思最為複雜,她確實是個武道胚子,但卻偏偏是個女子,光是打熬身軀這一項,陳朝其實便有些捨不得讓她去做,可武夫一途,若是不打熬體魄,那就是紙糊的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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