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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衛衙門前再度一片死寂。
翁泉拿了那些腰牌,足足有十數人,其間有好些人是在左衛效力超過十年的,也有些是這兩年才召入左衛的。
他們就這麼看著陳朝。
那些沒有動靜的也在看著陳朝,但許多人的眼睛裡,是心灰意冷。
這或許是這二十年裡,左衛最為動盪的一天,指揮使殺了副指揮使,許多左衛的官員被清洗,一切彷彿都朝著最為糟糕的局面去發展。
那個少年指揮使的確是拿到了官印,能夠重新掌控左衛衙門,但整座左衛衙門此刻都是貌合神離,和之前只怕已經不同。
陳朝站在左衛衙門前,好似並不在意這些人的想法,只是說道:“本指揮使第一次去見鎮守使的時候,他告訴我,整個大梁朝,只有北境邊軍和鎮守使一脈沒有鬼,但現在來看,他還是錯了。”
聽到陳朝提及鎮守使,那些衙役來了些精神,仰起頭看向陳朝,眼中又多了些情緒。
說來說去,那位鎮守使,到底才是他們心中奉如神明的人物。
“鎮守使一脈,其實很多鬼。”
陳朝淡淡開口,但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丟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重浪。
對於鬼的認知,所有大梁朝的官員都很一致。
那就是那些方外修士安插在大梁朝內的奸細,他們吃著大梁朝的飯,領著大梁朝的俸祿,最後卻是幫著方外修士。
“指揮使大人,如今副指揮使人都死了,還要往他身上潑髒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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