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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禹那天把令符收走了。
從那天之後,陳縈總是在有意無意的迴避他。
他也有試著挽回些什麼,至少補救一點。
畢竟將來要過一輩子。
陳縈說得很清楚。
她如今已然知曉了,他看重的是她的身份,且在將來。
不在過去,也不在現在。
所以和陳縈這個人無關。
哪怕還了王縈劉縈,只要那個人是肅王正妃,得到的待遇都是一樣的。
趙禹確實是這樣想。
但他沒想叫陳縈知道。
是她太聰明。
那天他訓斥沉寶芝,看似是為她出頭,看他太冷靜了。
只是端足了氣派和架勢,他說了那麼多,其實歸根結底只有一句話,無非是叫沉寶芝自重身份。
“殿下,殿下?”
陳縈手上拿著繡了一半的虎頭帽,在趙禹面前晃了晃。
她說了半天話,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就輕輕推了推他。
她手上的動作是很輕的。
陳縈面板白,手指又細長,是很漂亮的一雙手,柔若無骨,軟的要命,像她的性子。
趙禹回了神,捉著她的手拉下來,略想了想,索性拉她在身邊坐下:“方才想事情,走了神,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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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心沒聽她說話,陳縈也不惱的。
她笑著又說了一遍:“讓您看看這個虎頭帽好不好看。還有就是前兒穎國公府給東宮送了請帖,世子妃有了身孕,穎國公高興,要在家裡設宴,派了人來說,想著殿下您要是無事,就一道去赴宴吃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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