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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淺還以為弄疼它了，扶著它坐好，正想說話，抬頭就撞入那一雙水汽氤氳的碧藍豎瞳裡。

“弄、弄疼你了？”她的身體半趴在浴缸前，因為是扶著它的姿勢，一人一魚靠的極近，對方身上屬於海洋的味道不斷竄入她的鼻子。

“舒、服”，它的眼眸有些迷離，臉上還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那是敏感點？黎淺挑眉，抽回手，將它手裡的毛巾墊在了浴缸下面，又認命的用力抱著它坐了上去，“這樣應該滑不下來了”。

她抬著沾了黏液的手又去夠了一條毛巾，按在了它的魚鰓上，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是不是還得給你裝點水養著？你能呼吸麼？”

人魚一雙含著水光的豎瞳看著她，磕磕絆絆的說道：“我有、兩個，呼吸系統，有水，傷口更、快好”。

一個鼻子一個鰓可不就兩個。

黎淺對於它的眼神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她站起身，沖洗乾淨手上的粘稠，打開了花灑，往浴缸裡注水，“純淨水行麼？還是要海鹽？”

“都、可以”。

水花擊打在它漸變的火紅魚尾上，黎淺這才仔細觀察起它的尾部，構造和網路上的人魚圖差不多，但扇形的尾巴上顏色更加絢麗，她幾乎可以想象到這樣一條魚尾遊蕩在水中，是怎樣的美景。

“你很漂亮”，她由衷的誇讚。

人魚的臉又紅了，它的手扒在浴缸邊，小心翼翼的抬頭仰視，“你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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