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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神色微怔，本能出聲道：“那又如何？”

可說完她就後悔了，趙衍是什麼身份，能斬草除根就絕對會斬草除根的地步，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再給自己多添一個敵人呢？

趙衍一言不發，嬌嬌眼睫毛輕顫間，她驀然垂下了眼眸。

低低出聲道：“我第一次聽到顧長卿求人……感覺要是不救他，是不是太殘忍了？”

殘忍嗎？

趙衍面無表情望著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顧長卿，直言告訴嬌嬌，“救不救，他這輩子都已經毀了，何必呢？”

再說了，鳳清對顧長卿控制那麼久的事情，肯定不單單是蠱蟲，還有精神控制。

如今鳳清已死，誰又敢保證顧長卿不會傷害別人，不會做一些什麼出格的事情。

嬌嬌沉默良久，依舊搖了搖，“我若是不去救他，的確能避免很大的隱患……但我若是不去救他，我會記住一輩子的。”

也會悔恨一輩子。

一時間趙衍愣在原地，嬌嬌粲然一笑，“好啦，衍之哥哥在這裡，我怎麼可能會記得別的男人一輩子？”

不會的。

她只是不想要自己充滿遺憾。

正當她打算要靠近顧長卿的時候，整個地宮突然晃動了一下。

“怎麼回事？”

不光是嬌嬌，是同在地宮裡的其他人不免心中都浮現出來這麼一個疑問，怎麼回事？

地面上的石頭突然彈跳起來，甚至開始出現細細裂痕。

趙衍第一反應是一把抓緊嬌嬌，眼看著嬌嬌目光還盯著顧長卿，他擰緊眉頭，毫不客氣，一把撕下來顧長卿的衣袖，半件衣服都要撕個乾淨，緊緊綁住他跟自己，“這樣可以吧？你出去再仔細看看這人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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