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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宮中白霧嫋嫋,沉香味厚重,幾乎是想要掩蓋住屋中的藥味。
賀遷坐在書桌後愣了少頃,緩緩開口:“姨父為何突然提到阿聆的婚嫁之事……”
景嘯微低著頭,後背彎成了弓的弧度。
景嘯道:“皇上,臣如今傷病在身,這條命全靠著藥物吊著,臣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裡面已經空了。阿聆與武安侯,兩情相悅,臣如今還在世上,希望能夠親眼看到阿聆成家。”
“臣如今年紀大了,也沒辦法再為國建功立業了,阿雪當年去得早,阿聆是臣與她唯一的骨肉。他是臣在這世上唯一的掛念,希望皇上能體諒臣,了卻臣的夙願。”
景嘯話音一落,頭便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賀遷連忙站起,從桌後快步走到殿中,扶著景嘯的雙臂,道:“鎮國公這是做什麼?快請起。”
景嘯支起上半身,在賀遷記憶中,景嘯一向都是不愛說話、鐵骨錚錚的模樣,這時他第一次聽見景嘯口中說出這麼多話,也是第一次在景嘯眼中看到這麼多錯雜的情緒。
只要是來這世上為人一遭,都會生出情緒與羈絆,即便是景嘯這種行走於沙場,見慣了生死的人,也不例外。
這是景嘯作為父親的願望,賀遷沒有拒絕的道理。
賀遷現在自己的身體也不好,從那日落水醒來,他就在想,他該給自己五歲的太子做打算了。
時詡是個忠於大魏的良臣,即使是大魏王權更迭,他也依舊會效忠於新的君王。但是自古人心難測,更何況他有軍功在身,在軍中民中都有威望,難保日後不會起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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