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亦沒有座位，離開京劇院時，隨手將綿糕拖進了黑名單裡。

霎時間，又感覺天旋地轉。

江時亦在盛京沒了房子，即便要趕通告，也得像從前一樣，下榻酒店。

總是在黃昏時清醒，在黎明時沉睡。不知是不是因為見了他一面的緣故，又一個徹夜難眠。

她將藥瓶翻出來，在夜色下將它轉在指尖，細細看上面的文字。

下一秒，輸入腦海中能倒背如流的小叔的號碼，將電話撥了過去。

不管任何時辰接到她的電話，他都沒什麼好驚訝的，一如既往暖暖的語氣：

“還沒休息，餓嗎？”

“小叔，我想問你個事。”江時亦坐在地板上，緊貼著牆壁，心裡盤算著還錢的日期。

王勉：“嗯。你說。”

“我以前在酒桌上聽周叔叔說過一嘴，一般霸總聚會，可以請女明星過去，陪著吃個果盤，就能有幾萬塊錢，是真的嗎。”江時亦模糊記得，當時程興和他兩個人開玩笑。

周成說女明星出臺費不高，程興便懟了他，糾正那是出場費，讓他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如今不知是不是病情的原因，記憶力衰退的厲害。

王勉：“是有這事。還有更誇張的，陪一杯酒多少錢，脫一件衣服多少錢，陪睡一晚多少錢。”

“不過一般都是過氣明星，沒地方撈金，又不甘心，才自甘墮落。一線或者流量不會去做這些事，因為丟不起這個人，一旦被爆出來，就面臨血崩。頓時名譽掃地，再無商業代言可接，名氣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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