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查老聽著，臉色就又鬆弛了些許。

劉秘書在旁邊記錄著，不禁笑了起來，插了一句嘴：“資本逐利，偉人曾經說過，為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潤，資本家能夠把套在脖子上的絞索賣給行刑者。就算是天使投資應該也夠嗆做到這地步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麥希明還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樣，說，“但我們是百分之一百的華人企業。所以……我們的價值觀和西方那一套是不一樣的，這裡面很多微妙之處的情懷和情結，我相信查老和劉秘書，會比我要明白得多。也正是因為有情懷，所以我們父輩的母公司，願意不求回報地投資給我和我搭檔，讓我們回國做這一件事。”

劉秘書揚起一邊眉毛，看向查老，查老問：“你們的父母，都是上一輩出國熱潮的時候出去的麼？”

程子華指了指麥希明，說：“他是，我不是。我往上算起，是第三代了。所以……我父母讓我務必要回來，好家風，傳三代。他們擔心我再不回來，家族裡就徹底西化了，黃皮白心，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尤其是在這個……大國崛起的時代。”

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劉秘書忍不住朝程子華比出了個大拇哥：“好！有遠見！夠情懷！”

就連查老，也不禁頷首微笑，說：“如今確實是回國發展的大好時機。不是我盲目自信，我年輕的時候，要上山下鄉，廣闊天地大有可為……三十歲了才開始學英語，看世界，進修拿學位。到現在活了五十歲了，感覺真的是最好的時代，只恨歲月不饒人，不得問天借百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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