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魚勝一聽，咧開嘴就笑了，彌勒佛似的，“那不就好了？你也可以安心安詳晚年啦。對得住你死鬼爺爺嫲嫲了！”

嘴上閒聊著，手底下動作絲毫不慢地，打包好了所有東西，數過了錢。從賣魚勝處出來，九爺也不多言語，簡單地說：“再去買一些水，買一些冰。”

水產市場有專門的冰店，但說到買水……程子華就有些疑惑。他問：“買水？”

林佳茵說：“好水才出靚湯……有條件的大酒樓，會專門花大價錢安裝專業過濾水系統。但是九爺這邊小本生意，只好去買別人家的好水了。九爺，是不是這樣？”

九爺點點頭，說：“你是真的聰明啊。如果我那對肥仔有你這樣的腦瓜子，我們家的五更湯，也不至於風光過後盡淒涼。”

順著九爺的話頭，林佳茵打蛇隨棍上，試探地問道：“九爺。我查過問過，當年五更湯館花開五朵，珍寶路、多寶路、惠寶璐、福寶路、珠寶路上各有一家，除了供應湯品，還賣茶點, 即點即蒸。早市生意旺場的時候，擺出來的桌子沿著路邊擺了一長串。後來短短一個月全部沒有了，大家都以為是賺夠了錢移民了。所以昨天你找上門來，我是真的很驚訝……這後面，難道有什麼故事不成？”

九爺長長地嘆了口氣，眼底異閃爍的，很是低沉黯然, 緩聲道：“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咯, 你要聽, 也無所謂。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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