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看到我手上的那一小塊地方了嗎？那是我能抓住的，那是我小手能夠到的。我不是神，我只能拯救我手能夠到的東西。”

梁晨一生中被告知了很多事情，但也許正是這些話讓他堅持了最久。顏玲是第一個對他說這些話的人。你不是神，你不能決定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只有你想做什麼。如果你是選擇這麼做的人，那麼這對你自己來說是正確的。最後，他不必拯救所有人，也不可能拯救所有人，只有那些他能抓住的人。

“嗯，這聽起來很難，選擇他的努力。”

藍韻閉著拳頭揉著太陽穴，輕輕地咕噥了一聲，似乎是想把腦袋繞在梁晨想告訴她的事情上。她想理解，想學習，這樣他就會拍拍她的頭，告訴她她做得很好，這就是嚴玲一直做的。但梁晨只是微微一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的確如此。”

蘭雲看著梁晨，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每走一步，閃電就在他周圍噼啪作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消失在視線之外。但毫無疑問，每一個小小的噼啪聲都會刺破空氣，幾乎刺痛她的耳朵。

她安全地坐在哥哥於茂的背上。嗯，他說他是哥哥，但她可以變成人形，而他不能，所以，嗯，說她是更成熟的一個會更好。

無論如何，於茂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他只是緊緊地跟著梁晨。不，吞噬這座城市的所有混亂，所有尖叫的源頭，都是梁晨。一步帶來混亂，第二步帶來死亡，第三步，只有沉默。至少目前，新的尖叫聲很快填滿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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