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原則意義上，都不能算是人。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易言已經把對方當成一個真實的存在。

雖然她永遠都只有一個情緒，而且動不動就要爆發一次。

但實際上，她的心思如同白紙一般單純。

易言甚至有些時候，會把對方當做一個妹妹來照顧。

“易言——”

突然，床上的蘇小哀開口，抬起雙手一陣亂抓。

易言趕忙坐到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

“我在這裡——”

“易言，你要離開我了是嗎？我感覺到了，我要消散了。主體來過是不是，她是不是讓你送我回去？”

蘇小哀說話很吃力，感覺隨時都可能一口氣提不起來的感覺。

易言拍著她的手，面露覆雜地說道：“沒有的事兒，小哀，她是來過，不過她讓我好好照顧你，帶你去玩兒。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些了，我帶你去逛街，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逛街嗎？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好好逛逛，逛一天。”

“可以…可以多逛一天嗎？”蘇小哀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向易言，眼中滿是期待。

易言的心頭一顫，看著蘇小哀期盼的眼神，臉上露出不忍，有迅速斂去。微笑著道：“當然，你想逛多久，就逛多久。我都一直陪著你。”

蘇小哀露出一抹微笑，對於她來說，笑真的很難得。

“謝謝你，易言。謝謝你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人在乎我。謝謝你——”

說著說著，易言只感覺手上一空，心頭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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