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中的那根鋼柱終於被一刺到底,他在潛意識中抱著他的謝醫生不肯鬆手,於是真正的賀予就與謝清呈一起,被曼德拉的思想鋼柱打入了腦意識的最深處。
如那一年太平洋風波,他沉入海,墜入淵。
他很貪婪,想永與他所愛之人在一起。
他不敢貪婪,只想永與他所愛之人在一起。
太平洋海戰時無人可成全他。
至少在這一次的洗腦中,在他的意識裡,他可以成全他自己。
——謝清呈,唯獨你消失的時候,我才會消失……他們要奪走你,那我就保護你到最後一刻。
他這樣想著,懷揣著對謝清呈所有的愛意,在自己的腦海深處,擁著謝清呈,陷落黑暗,閉上眼睛……
“滴滴滴……”監測器的蜂鳴聲中,那個青年形容悽慘地倒在躺椅上。
他腦海中的愛與執著,他的溫柔和天真,最終在這足以將一個正常人硬生生折磨到死的機械洗腦中,被塵封入汪洋。
什麼自我意識都被洗去了……
什麼感情,都被殘忍地剝離了。
他最後喚的是謝清呈的名字,以他僅剩的溫柔與清醒。
血淚淌滿了青年蒼白的臉頰。
他愛他,到最後一刻。
到大海深處。
到鯨落盡時。
到屬於賀予的意識的數值歸零前一秒,他還不肯忘記掉這深情。
謝清呈這三個字,原是賀予對世界最後的執念。
段聞和安東尼各自離開之後,段璀珍一直獨自躺在最高實驗室內。
她睜著眼睛,擺弄著那個剛剛完善好的腦電波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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