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如果我們那天趕過去的時候,謝雪真的已經遇害了,我們現在會怎麼樣?”
謝清呈將黑眼珠漠然轉向他:“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我比任何人都盼著她好。”
謝清呈略有些煩心,沒聽出賀予這句話的言下之意,他只是煩躁地隨意敷衍了一句:“我也是。”
“但她如果真的有事——”
“那我只要沒死,也會和現在一樣生活。”
——他不是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那一次,甚至沒有轉機,沒有挽回。
他看著父母冰冷的屍體就這樣橫在瓢潑大雨裡,身後是黃白相間的警戒線被拉起,穿透耳膜的是姍姍來遲的刺耳警笛。一輛貨車的車頭在劇烈地燃燒著,沖天的火光中,他看到母親僅僅只剩下了半邊身子。她大睜的眼睛茫然盯著他站立的方向,一隻被車輪碾斷甩出的斷手就在他的鞋尖前。
他那時候以為自己無法再活下去了。
但是,十九年都已過去。
賀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聽他這麼說,很久都沒再接話,他用一種莫測的眼神望著謝清呈的臉,然後他很輕很冷地笑了:“謝清呈,你真不愧是謝清呈。無時無刻不活得那麼冷靜,失態對你而言只是一分鐘的事情。”
謝清呈說:“人不能一輩子活在悲傷裡。生了的悲劇,哪怕當下根本無法接受,最後也會被慢慢消化。與其沉溺在痛苦中站不起來,不如別浪費這個時間,調整好了自己,去做該做的事情,別讓更多的悲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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