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不由有些發抖,鮮豔的紅色也讓我的腦袋暈暈的。
“啊——”齊濤淒厲的叫聲立馬在夜空裡傳了過去。
但是他依然硬挺著,繼續罵著,“弱逼!兒子!老子一定會弄死你的!”
我眼睛猛地一閉,然後右手使出了全力,我本想一下子將齊濤的手指割斷,可是卻沒有成功。
“啊啊……”齊濤用力的甩著頭,大聲的喊叫著。
僅僅這麼一下就把他疼成這樣,那繼父當時得承受了什麼樣的疼痛?
月匈中憤怒的火焰一下子徹底燃燒起來了,“齊濤,你不是不怕疼嗎?老子我倒要看看到底你有多牛逼!”
說完我用長刀在齊濤的手指上慢慢地割了起來,那種鈍刀子剌肉般來回割,一刀,兩刀,三刀……
每割一刀,齊濤都會哆嗦一下,都會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開始他還強做硬漢的罵著,可是在五刀以後,他終於改口了,“茂哥,我錯了,你別割了。”
“茂哥?哼!”我冷哼一聲,又捏住了他的中指慢慢地割了下去。
“啊——”齊濤慘叫一聲後立馬改了口,“爹!親爹行了吧?”顫抖的聲音讓我體會到了一種莫名的爽快。
“不行!”我咬牙說著又割了一刀。
“爺爺!你是我的親爺爺!求你別割了,我把錢給你行不?”齊濤的聲音裡開始帶著哭腔了。
我又是一刀割了下去,邪意的說道:“我一會兒是你爹,一會兒是你爺,我尼瑪的成了自己給自己叫爹了!”
“爺爺,親爺爺,我錯了,你就是我的親爺爺行了吧?求求你了,別割了啊……”
“那好,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乖乖回答我。”我鬆開了齊濤那血淋淋的手指,然後點燃了一根菸。
“爺爺你說,爺爺你說。”齊濤點頭如搗蒜。
“你是怎麼知道是我在光頭強那揭發你的事情的?”
當時我揭發齊濤和豆豆的事情只有我,九姐,還有光頭強知道,我始終不明白到底是誰告訴了齊濤。
“是光頭強告訴我的。”
“光頭強?!”
我只覺腦袋轟的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揭發了豆豆和齊濤等於變相救了光頭強一命,而他居然出賣了我?這怎麼可能呢?
我狠狠的踢了齊濤一腳,“尼瑪的不老實是吧?”
“沒,沒有,爺爺,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光頭強告訴我的。”齊濤哆哆嗦嗦的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給老子說清楚,從那天你被抓了說起!”
“好好好,我說!那天光頭強吩咐苟勝將我裝進後備箱拉進山裡,看他那意思是想弄死我的,可是半路上光頭強突然來了電話讓苟勝把我帶回去,回去以後,光頭強說看在我們老大狗眼四的面子上放我一馬,不過我必須要在醉八仙給他免費打工十年。然後他又告訴了我是你揭發我和豆豆的。對了,爺爺你是不是的罪過光頭強啊?”齊濤突然問道。
“什麼意思?”我微微一怔,齊濤這明顯是話裡有話。
“我記得光頭強當時說完以後非常兇狠的又自言自語了一句,‘王興茂你個小崽子,老子的頭是那麼容易被人打的嗎?’”齊濤說完弱弱的又問道:“爺爺,你真的打過光頭強的頭?”
我沒有回答齊濤,“那天苟勝接到把你帶回去的電話時是幾點?”
“大概是……”齊濤歪頭努力的想了起來,“對,是五點四十。當時苟勝問他馬仔幾點了,然後還罵罵咧咧的說不能看球了。”
五點四十?
我猛地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來當時我一直緊張那個大新聞什麼時候爆出來,所以從光頭強屋子裡出來時曾經看了看時間,我記得很清楚,時間是五點半。這也就是說光頭強在那天透過對我的詢問就已經確定了是我砸的他,不過當時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然後立馬打電話讓苟勝放了齊濤,並把他安排在醉八仙,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借齊濤之手報復我。
好一個陰險的王八蛋啊!
“然後呢?!”我又問齊濤,“你是怎麼知道我繼父來濱城的?”
“自從我知道是你壞了我們的好事兒以後,我就無時不刻的想報復你,那天正好在門口遇到你,我就想好好教訓你一頓,誰知道正好被苟勝看見了把咱們兩個罵了一頓,後來我就想在你下班的路上收拾你,結果你卻去了派出所,當得知那個老頭是你爹以後我就,不對,應該是我親太爺……”
“行了,別尼瑪說了,我問你,為什麼我已經給了你錢,你還要殺掉我繼父?”說到繼父我突然間暴躁起來,用刀狠狠的拍在了齊濤的臉上,“為什麼?!”
“什麼?!我沒有啊?”齊濤瞪大了眼睛。
“不老實是吧?好,那我現在就把你整隻手給剁下來!”我恨聲說道。
“爺爺!親爺爺,真的不是我殺的,那天……你,不對,應該是我見錢已經到了,於是我就把你父親,不對,應該是我親太爺綁在了樹上,不過為了防止他亂喊我就給他觜上粘了膠帶,然後我們就走了。”齊濤連珠炮似的說道。
“你要是沒殺我繼父,光頭強為什麼將你保護在紅唇酒吧?”
“爺爺,我真的沒殺我親太爺啊,光頭強讓我去紅唇酒吧說是那邊缺人手才讓我過去的。你要相信我啊……”齊濤哭了。
齊濤的反應讓我有些相信,但是我又不敢確信,因為齊濤也有很大可能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不承認。
“好,給你幾分鐘時間把事情想清楚。”我拿起膠帶封住了齊濤的觜巴,然後直接拎起了他,向前走了幾步將他扔進了那個埋我繼父的坑裡。
在齊濤的唔唔聲中,我將他埋了起來。
而後我拿起那把還沾著繼父血跡的鐵鍬對著齊濤的臉就輪了過去,不管繼父是不是他殺的,血債就得……血來償!放虎歸山,後患五窮。
而後我拿起那把還沾著繼父血跡的鐵鍬對著齊濤的臉就輪了過去,不管繼父是不是他殺的,血債就得……血來償!
一聲悶響之後,齊濤的半邊臉頓時紅了起來。
緊接著我又第二次揮出了鐵鍬。
然後第三下!
第四下!
每輪動一次鐵鍬,我的眼前都會浮現繼父那血肉模糊的臉,以及那突出的眼球,耳邊更是不住地迴響著他慘痛的叫聲……我疼啊,我疼,求求你大哥,別打了……
這讓我越想越恨,越恨輪的越有勁。
也不知道輪動了多少次鐵鍬,直到最後我的手都抬不起來了我才停下了手。
我氣喘吁吁的來到了齊濤的跟前,就見他的半邊臉也已經血肉模糊了,可是遠比繼父的臉輕得多,顯然我這業餘的流氓力量不行,刷的一下揭開他觜上的膠帶,頓時一股血沫子從他的觜裡噴了出來。
“現在考慮清楚了嗎?”我問道。
“真是不是我,我殺了你……繼……父……”齊濤斷斷續續的說完腦袋一歪。
不會被我打死了吧?
我心中一驚。
我慢慢地將手伸到了齊濤的鼻子底下,而後我渾身一哆嗦,媽的,居然沒有了呼吸!
完了,我殺人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