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國公府。
李享淳能出什麼樣的注意?不過只能勸他實話實說罷了, 都是同一窩兄弟幹出來的事情,還是讓皇帝發愁去。
尚書大人愁眉苦臉的出門, 真的埋頭細細查了起來,不過最後的結果卻不容樂觀,種種的證據,都指向了現在正得的大皇子,驚馬的藥,出自大皇子母家管控的藥鋪,那段時間,只有大皇子打著各種旗號,時不時跑去給五皇子獻殷勤,他的作案動機是最明顯的。
尚書真查出來這些反而不敢上告,磨磨蹭蹭的試圖矇混過關,他總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背後恐怕還有更深的陰謀,這個計策一使,三個皇子都牽連進去廢了,真正得利的,難道不是還剩下的那幾位皇子?他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剩下的幾位皇子的資料,試圖從其中找出真正的兇手。
而大皇子在府上還沒來得及多高几天,就聽到他表弟急匆匆上門,額頭見汗,完全顧不上外表,“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情啊?”大皇子懶洋洋的,二皇子廢了之後他就是最有把握登基的,現在身份就要端起來。
“真的不好了,殿下,我們旗下的那家藥店無緣無故的被刑部的人查封了!說是我們賣毒!”表弟也是急的團團轉,幸好他今天去巡視生意還沒來得及進門,聽說刑部查封店鋪轉身就跑過來報信了。
“蠢貨,你不問清楚為什麼封店就跑過來,這不是給有心人落下口實嘛!”大皇子簡直想敲一敲這個表弟的腦袋,怎麼就這麼笨呢?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亂了陣腳!
要不是這表弟做事還算聽話,大皇子簡直想一腳踢出去,他吩咐表弟趕緊回去穩住客源,皇子府的管家過來報信了,“殿下,藥鋪被查封了!”
“我已經知道了!”大皇子沒好氣的說。
“原因是我們出售禁藥!連賬本都翻出來了!”管家急的袍子都亂了,“我找人打聽的時候看到了刑部的人,聽說,五皇子當時用的就是這個藥!”
“驚馬的藥?”大皇子驚的站起,連凳子翻了也不在意。
“對!”
“蠢貨!”大皇子對著表弟再也壓抑不住怒氣,“你不是說藥鋪你管的好好的麼?禁藥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我也不知道啊!”表弟硬生生捱了一巴掌,又不敢多狡辯,只能不停喊冤。
“不行,我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掌櫃呢,掌櫃是不是被抓了?”
“已經投進大牢了!”
“叫他閉緊了他的嘴巴,不要連累他的家人!”大皇子惡狠狠的說,“本來就是他一個人做的惡,不要想推到別人頭上!”至於別人信不信?哼,不信也要信!
管家和表弟急匆匆的離開收拾殘局,大皇子氣得在書房掃亂了書本桌椅,“一群傻逼!就知道給我添亂!”不過他手上實在沒有可用的人,所以只能勉強用著,等他登基之後,這些人統統都要踹了!
一隻色入白玉軟若無骨的手輕輕的捱上了大皇子的後背,不輕不重的力道揉捏著他的肩膀,“殿下怎麼這麼生氣?遇上不順心的事情了?告訴臣妾啊!”
大皇子一把拉住那隻手,使勁一扯,手的主人落入了他懷裡,“怎麼,慫恿你的殿下犯錯誤?”
手的主人嬌笑一聲,“犯什麼錯啊!殿下是皇帝的大兒子,天潢貴胄,這天下本來就是殿下的,不過是一個藥鋪掌櫃的犯了事,難道還能治殿下的罪?我猜皇帝也捨不得。”她眼波流轉,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大皇子的脖子。
“父皇舍不捨得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捨不得你!”大皇子按捺不住,當即成其好事,書房裡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周圍的侍衛目不斜視,早就習以為常。
“要是殿下坐擁後宮,還能偶爾來看看臣妾,臣妾就滿足了!”雲收霧散,美人紅紅的蔻丹擦過大皇子的臉頰,盈盈垂淚。
“放心,我肯定封你個貴人噹噹!”滿足的大皇子特別好說話。
貴人啊!美人埋在他懷裡的臉閃過譏諷之色,連個妃位都捨不得,面上還記得撒嬌撒痴,不停的要東西,考慮到她的父親還握著兵,大皇子不得不耐心哄人。
又痴纏了一會兒,美人抬起了頭,“殿下,這皇帝的生辰快要到了,您不如給他準備個驚喜,也好討個饒?”
“你說的對,父皇不生氣,也架不住有心人的吹風。”大皇子決心精心準備壽辰賀禮。
美人嬌笑著退出了書房。
藥鋪的掌櫃被逮了,雖然他很快就在牢獄之中自絕,但是他的身份足夠引人側目,種種線索都在往大皇子的身上引。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皇帝想要大辦壽辰宴也就再合理不過,他膝下的孩子就這麼幾個,已經一死一殘,剩下的都珍貴的很。
這種氣氛下,大皇子帶著他的賀禮大搖大擺的進了宮宴,二皇子激動的差點站起來丟他一柺杖,二皇子自從腿廢了很少出席這種場合,要不是為了揍大皇子一頓,他還真不一定出門。他們兩剛剛靠近,就被其他的皇子拉開了。
“大哥別生氣別生氣。”這是拉偏架的三皇子。
“二哥仔細腿疼。”這是嘴毒的四皇子。
“咔嚓咔嚓咔嚓。”這是沒出席過宮宴,剛剛從冷宮裡出來第一次正式露面的小可憐六皇子,一心吃瓜。
宮宴上亂成一團,大皇子的袍子不知道被誰踩了一腳,他生氣的整理著下襬,“二弟,當哥哥的不跟你一般計較,那是我脾氣好,你要是在這樣,我可要告訴父皇了。”
“你去,你有本事去啊!”二皇子反正繼位無望,他在乎個屁,打了出氣再說。
可見所謂貴族,打起架來跟普通人家也沒有區別的,來來回回就是那三招。
被拉開的大皇子本來很生氣,看著一瘸一拐的二皇子優越感油然而生,老二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趁著父皇還在的時候多撈點好處,多討好討好他,還有閒心打架呢!
他整齊了一下衣衫,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仔細打量能來宴會的人,官位不夠的人都坐在幾十米開外,估計連皇帝今天穿什麼顏色的袍子都看不清,坐的近的,都是親近人。
李享淳今天也來了,正自顧自飲著美酒,上來跟他攀談訊息的人,他都愛答不理。就算如此,還有人前赴後繼。
葉邦和趙俊彥打扮成小廝的模樣,規規矩矩的站在後面。
“你們就是太緊張了,多進幾次皇宮,就會發現這裡不過院子大了些。”藉著酒杯的掩飾,李享淳低聲調侃兩個護衛。
他就是這樣的性子,越是緊張的時候,面上越是放鬆,明知道今晚會有大事發生,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
趙俊彥還壓低聲音說,“這皇宮的飯菜也不怎麼樣嘛,送上來都冷了,我還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