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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璟琛抬眉看了他一眼，驀地點頭。

陳斯年笑著，“猜到了，畢竟阿眠也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的脾性，我們最清楚。”

程璟琛噤聲不語。

陳斯年又說著：“沒關係，其實我們之間不存在競爭關係，她喜歡誰就選誰好了。”

程璟琛哼哼一笑，“算了，不說這個了。”

陳斯年也自然而然的引走話題，“快畢業了，最後一年打算去哪裡實習？”

“還能去哪兒，我爸都安排好了，去嘉恆唄。”

程璟琛擺弄著手中的茶杯，繼續說著。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去嘉恆，都認識，沒意思。”

“我們不都一樣，就連大學的專業，都是家裡選的。”陳斯年笑著，“這樣看來，還是阿眠過的舒適一點兒，最起碼她的選擇權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是啊。”程璟琛一想到夏眠，眉宇間的鬱結，便舒展一點。

陳斯年又說著：“除了感情，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完成的願望？”

程璟琛聞言微微蹙眉，“你說這話，像是在問我的遺言。”

陳斯年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他噗嗤一笑，“我就隨口一問。”

他嘴上這麼說著，低眸間卻掩下了不少深意。

程璟琛將目光放向窗外，“願望啊……還真想不到什麼。”

“行，以後有的話，記得告訴我，我幫你完成。”

陳斯年許是擔心自己說的話，過於明顯，又繼續圓著。

“現在不完成的話，等以後真的畢業打理公司了，就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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