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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琬看著他現在這副樣子，心中更是忐忑了，這位程總看起來過於的喜怒無常。

並且自己和他短短相處的時光中，好似都沒有怎麼看他笑過。

從對自己的蔑視，嘲諷，到現在突然的泣不成聲，莫非……

路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看著他試探性的問著：“你是不是也有心理障礙啊？”

程璟琛抿唇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你有？”

“嗯，之前我在手術之後醒來時，會常常做噩夢，後來時煜幫我做了檢查，調整之後說是有認知障礙。”路琬說這話的時候，還顯得十分淡然。

“你的夢中有什麼？”程靜琛嚥下喉間的哽咽，繼續問著。

“你會做什麼夢呢？我會夢見大火，夢中很痛，所以會很害怕。”路琬的眼神有些迷離，她說完，看著程璟琛，等待著他的回覆。

能遇見一個和自己一樣有精神疾病的人，她覺得挺巧。

更何況這種無喜，悲怒交加的人，她覺得大概比自己的情況還要嚴重。

很怕……程璟琛的心中反覆念著。

那天的場景，對於他來說，這麼多年只是回想，都會出一身冷汗。

更何況是他那怕疼的眠眠，她置身於火海，還在那種環境下早產。

在這一瞬間，程璟琛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竟覺得也許對於她來說，忘記那段經歷，是對的。

可是……

為什麼她忘掉的時光中，偏偏也有他自己……

“我啊，我會夢見我的愛人，她很美，至善純良，像一朵被嬌養的花兒。”程璟琛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瞬不瞬的凝著路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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