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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母的情緒愈發激動，陳北彥連忙上前拉開她，“你彆著急，孩子們之間的事情，等斯年醒了之後讓他們自己去處理。”

陳母推搡著陳北彥，“處理什麼？你兒子現在躺在病床上，什麼時候醒來還是個未知數呢！我現在只是想要發洩下，你就阻攔？陳北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陳北彥被陳母的話說的，頓時面色更沉了幾分，程霆看著他們這氣氛，生怕兩人在吵起來了，他看著程璟琛厲聲，“還不趕緊道歉！”

程璟琛牙關微緊，換做從前，他一定會拼命解釋，有人認可便認可，無人認可便強行讓他們認可，可現在……

“對不起。”他的話語說的極快。

原本他只是壓抑著聲音，可到了程霆的耳朵裡，卻成了隨意和傲慢，他大步走到程璟琛的面前，本想抬手打他，但忽而看見了程璟琛那充斥著血絲的眼底。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程霆還是忍下了打人的動作，“你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拎不清呢？！我們程家人不能忘本，你的命是斯年換回來的，明白嗎？！”

程璟琛眉梢朝下微壓，“嗯。”他沉沉出聲。

按照程璟琛平時的狀態，他反駁暴怒的話，程霆都有的說道，但偏偏他今天格外聽話，也格外沉默，程霆滿腔的話湧到嘴邊，卻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去傾洩。

程母也看出了程璟琛的不對勁，她是家中最溺愛他的人，眼看著自家兒子這幅模樣，縱然有些恨鐵不成鋼，但心中還是心疼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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