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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之中的景象碎裂成渣，像是節慶時節夜空之中綻放的煙花。

顧解語二人在破碎的幻想之中下墜了很久，身邊如同萬花筒般的景色不斷變幻，晃的人眼睛疼。

“這不是個辦法啊。”顧解語疲憊的揉了揉眼睛，這種失重的感覺一開始還會有點新鮮感，但是到了後面就只覺得頭暈目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姜塵又嘗試了幾次催動法術，可都是無疾而終，顯然無論是在幻境裡，還是在幻境外他都無法使用法術。

“像是西海一族的法術，它們擅用幻境來控制敵人。”不過讓姜塵沒明白的一點是，西海一族的幻境術只能造一個幻境來困人，從未聽聞過像這樣幾個幻境環環相扣的事情。

用幻境困人本就是要損耗妖族修為，一般的西海妖族除非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不然不會貿然使用幻境。

顧解語態度擺爛的躺平，遇到苦難睡大覺才是人該有的歸屬。

重新回憶起百靈澤被摧毀的場景，顧解語沉默了半晌之後還是猶豫著開口，“姜塵，你......現在還想將天下妖族都趕盡殺絕嗎？”

勤勤懇懇呆呆塵身邊這麼久，顧解語一直都沒敢問出口，一是對自己沒信心，二是對姜塵也沒信心。

“幻境之中......”姜塵想說那個不是自己，可那真的不是嗎?

血濺在身上的感覺歷歷在目，曾經他並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百靈澤那個幻境實在過於真實，他還記得是怎麼將那些小妖怪斬與劍下，他也還記得顧解語當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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