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沒人跟他說話，所以慢慢的他也就不愛說話了，同情一把。

開玩笑的！

他只是不知道，小哥原來還喜歡刨根問底。

“就是誤會我和小哥你是戀人關係。”身正不怕影子斜，吳邪一板一眼解釋。

如果問這話的是胖子，他肯定溫柔地問他“你知道羊駝為什麼不敢過河？因為草泥馬不會擺渡啊！”可是對待小哥，卻異常的有耐心。

大概是因為，胖子於他，是過命的兄弟。而悶油瓶於他，要特殊一點吧。

但是特殊在哪裡他又不知道。

悶油瓶聽了答案，又是沉默很久，最後輕輕“哦”了一聲。

吃完飯，悶油瓶又是發呆。吳邪把電視開啟，遙控器給他，告訴他怎麼換臺。然後怕他不喜歡電視臺節目，又告訴他如何使用網路電視看自己喜歡的電影或電視劇。全部講了一遍，吳邪才起來收拾碗筷。

把碗放到水槽，又想到可能小哥不喜歡看電視，又把自己的手機拿給他，開啟遊戲中心，讓他想玩什麼遊戲自己下載，又告訴他如何下載。

然後回到水槽邊開始洗碗，洗好碗，收拾好桌子，關了櫥櫃，吳邪又想起個事。

“對了小哥，手機如果黑屏密碼是0817，你……”

電視還是剛才的頻道，遙控器和手機還放在剛才的位置，悶油瓶從剛才就一直看著他。

當年送他到長白山，火堆前，他第一次把目光投向自己，沉默地看了很久。

這是第二次，悶油瓶的目光與十年前一樣。

吳邪以為他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可是悶油瓶把目光移開了。

吳邪煙癮又犯了，他拿出一包煙，突然想到悶油瓶也是會抽菸的，之前他不給自己抽菸可能是因為自己不給他發煙，於是問道：“小哥，你要嗎？”

“嗯。”悶油瓶接了過去，等他再往煙盒裡拿，煙盒打火機全部被奪走，悶油瓶點起煙。

“但你不行。”

悶油瓶看他一眼，吸了一口煙，那吸菸動作比他這個煙鬼還熟練。

吳邪貪婪地聞著二手菸，道：“小哥你這是隻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想著小哥可能聽不懂，吳邪拿出手機隨時準備百度，卻聽見悶油瓶說。

“吳邪，你做什麼都可以，只有這個不行。”

☆、第十三章

那麼如果我戒菸，你可以不走嗎？

這句話吳邪還是沒有問出來。他不想他和小哥之間有任何利益或者條件交換，一點都不想。

他希望小哥能留下來，也希望小哥可以自由地選擇。

轉眼，悶油瓶在這裡已經住了一個星期，吳邪想著給他買一個手機，電子裝置的時代，他邪帝的人，怎麼能落後呢？其實最主要是為了方便聯絡。

這天關店後吳邪把小哥送回家，就去手機店挑。他想給小哥買他這個同款手機，可惜沒有現貨，營業員給他介紹了另一款，看效能跟他的差不多，他就買了。

開機，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號碼存進去。

這款手機最大的優點就是訊號好，別的手機在地下絕對沒訊號，但這款手機有，並且可以太陽能充電，絕對適合小哥這樣的“地下工作者”。

改天小哥又去守青銅門，他們還能簡訊聊聊天，多滋潤！

回家，吳邪把手機拿給悶油瓶。想起自己還沒有存悶油瓶號碼，拿出自己手機存了一下。

悶油瓶拿著手機，突然笑了笑，轉瞬即逝。

難道是給他買了新手機，太開心了？

吳邪目光瞟了一眼悶油瓶的手機，又看看自己的，大驚！

居然是情侶手機！

“小哥，這手機功能很多的，我那天給你看過遊戲中心，其實還有很多功能，可以自拍，看影片，刷微博……”吳邪不動聲色轉移話題。

悶油瓶目光從手機上移到他臉上：“吳邪，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也是哦，像小哥這樣的人，應該只對血屍禁婆之類的有興趣。”

悶油瓶不說話，吳邪道：“我就是開玩笑，我沒別的意思，每個人生活環境不同，自然會導致生活方式不同。”

“嗯。”

正式給悶油瓶買了手機，當然要教他如何給手機充電，開關機，接打電話，發簡訊，他講得津津有味，悶油瓶道：“吳邪，我以前有過幾個手機的。”

“說了半天，原來小哥你會玩手機啊，那怎麼沒見你用過？”

“丟了。”悶油瓶接著說：“有時候需要暗器，身上又沒合適的東西，就用了手機。”

“……”

“之前的手機並不貴。”悶油瓶又補充一句。

“那個……小哥，手機沒有炸嗎？”以前的手機受到重擊通常會發生爆炸。

“我忘了。”

吳邪望著悶油瓶的手機，悶油瓶可能以為他怕他用新手機當暗器，道：“這個手機不會。”

吳邪點頭：“嗯，我們都有彼此的電話了，以後多聯絡。”

悶油瓶點頭。

吳邪去書房找東西，手機響了，以為是胖子，結果卻是悶油瓶。

“小哥，怎麼了嗎？”

“今天晚上吃什麼？”

“嗯我今天回來的玩，現在做飯來不及了，等我找個東西，等下我們出去吃。對了，小哥，你在哪裡？”

“客廳。”

“……”

吳邪走到書房門口，悶油瓶坐客廳沙發上跟他通電話，他望著悶油瓶，悶油瓶也剛好抬起頭。

兩人目光交接了很久。

吳邪輕聲對著麥說：“小哥，以後我們都在家裡，有事你直接來找我就好了，不用打電話。手機是身處兩個地方的人聯絡的。不過，要是你實在想打的話那就打吧。”

“嗯。”

“對了小哥，我把胖子小花黑瞎子他們的號碼也告訴你，你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打電話找他們聊天，不喜歡打電話可以發簡訊。”

“不用，有你的就行。”

吳邪想也對，反正平時有什麼事小花他們第一聯絡的也是自己，就算是跟悶油瓶有關的，也是聯絡自己。

可是這些悶油瓶怎麼知道？

又或者，悶油瓶的話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在他心裡，也是特殊的存在？

儘管只是猜測，但心裡還是漾起了甜。

大概是因為悶油瓶喜靜的原因，他不愛看電視，也不看任何影片，手機除了打電話，就是看新聞。

這天，解雨臣給吳邪打電話，說有事要與他商量。

中午就到吳邪家，悶油瓶在客廳玩手機，吳邪怕他們聊天太吵，就臨時搬了幾個凳子，在院子裡招待解雨臣。

凳子是超市裡十塊錢一個的正方形的塑膠凳子，一共擺了三個，一人坐一個，另一個凳子上放塊木板，充當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