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說:“這個事還是聽老五叔的吧!”
盧老五從腰間摘下鑰匙,拿在手裡,對悶葫蘆說:“你就別管了,有事找我盧老五就是了!”
說完,盧老五朝祠堂那邊急步走去了。
如今的祠堂,跟之前大不一樣了,八字門前用石板鋪了三級臺階,門頂掛上了一塊新做匾額“盧氏宗祠”,紅底金字,很是醒目。坍塌了的中廳已經修了回去,不僅後廳開天窗透亮光的屋頂也已經翻過漏,三個廳堂,整個屋頂都換上了油光閃亮的琉璃瓦,這一邊牆上展板上寫著村史和歷任村領導的名單,那一邊牆上則是鄉賢榜,理所當然的,榜單上第一個大鄉賢便是大老闆戰學踐。戲臺上的那幾塊腐爛缺失了的臺板也已經釘上了新新鮮鮮的杉木板,只是戲臺下襬著的那幾具嚇人的棺材一具不少地躺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盧老太公們百年之後的安寢。其實,如今實行的是火化,自從棺材頭小舅公開始,已經做好了的棺材,只是用來入殮裝著一把骨灰的盒子,而那些沒有做棺材的老人死後,省了這道工序,直接將盒子擺進了墳墓。
盧天生今年七十三,五十歲那年,他到自家自留山上砍下了十六根香爐碗口粗的老杉木,擱在隱聖廳下廳的樓柵上,六十花甲那年叫人給自己打了一具棺材。別人的棺材只是兩頭漆成紅色,棺材身漆的是黑色,而他卻叫牛角塢村的油漆大頭將棺材漆成了通體紅色,他怕黑,一到天黑了,就感到無盡的孤獨,對黑色有著刻骨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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