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暴雨打斷了他們的計劃,夫妻倆窩在家裡沒事幹。
悶福祿坐在門檻邊的四尺凳子上,一邊看雨,一邊抽著自卷的紙菸,心裡盼著這雨早點停了才好。
顏五妹從樓上拎下來個空酒罈子,放到了老公的腳下,說:“別待著,幫我藏藤梨。”
悶福祿瞟了一眼空酒罈子,又瞟了一眼牆根下前兩天摘回來的半竹籃子藤梨,目光又移回到了門外不見停息的大雨。
顏五妹見老公悶在那裡不挪窩,遞給他一把稻草,催促道:“幹嘛呢!天要下雨娘要嫁,誰也阻止不了的事兒,別想著山上那幾個沒影兒的蘿蔔了!快給老孃把酒罈子刷乾淨了。”
悶福祿接過稻草,塞進空酒罈子,在裡頭轉了幾轉,扔了稻草,將空酒罈子翻轉過來,倒掉了裡頭的酒糟渣子。
顏五妹又遞過來一把稻草,說:“墊進去!”
悶福祿照著老婆說的,將稻草墊到了空酒罈子底部,繼續坐回到四尺凳子上抽著煙,愁著雨。
五妹躬著一條腿蹲在地下,將竹籃子裡的藤梨撿一個,用毛巾擦一個,再往空酒罈子裡放一個。往年,藤梨摘得多了,她就整籮筐整籮筐地挑到山外去賣。老公說:“人家都賣給大福家燒藤梨酒,你花頭經就是多,要費那個功伕力氣,挑到外頭去賣!”五妹說:“還不就是多圖幾個錢嗎?”其實,挑到山外頭去賣,也不見得能多幾個錢,她就是看不得人家用她藤梨去錢生錢。今年是小年,山上藤梨生得稀稀拉拉,沒有往年旺盛,加上老公最近心浮,跟門前溪灘裡的那堆沙石料較上了勁,有空沒空,或站或坐,老是盯著那堆沙子石頭,邁不過坎去,沒心事帶她上山摘藤梨,她一個人也沒多大勁頭上山,就前幾天摘了半籃子,只能放到罈子裡,藏軟了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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