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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月剛剛不敢在林暄素面前流露的情緒，在這一刻流露了出來，她的聲音發顫，帶著些微的更咽：“京惟，阿姨真的好可憐，她為什麼要承受這些？”

這些，原本不是一個人應該承受的。

太沉重，註定這一生都要帶著鐐銬前行。

周京惟眼中的晦暗深沉，他輕輕拍著程微月的背，動作愈發溫柔：“不哭了，哭了眼睛疼。”

等道程微月的情緒緩和下來，周京惟才道：“我進去看看她。”

程微月說好，還不忘叮囑：“你多陪陪阿姨。”

周京惟親吻著程微月的額頭，低聲說好。

而房間裡，林暄素看見周京惟進來，笑容很淡：“你來了。”

“您好好休息，年後那段時間我會很忙，可能不能來陪您了。”周京惟頓了頓，道：“周家那些人我會盡快著手處理，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林暄素瞳孔震顫。

她的唇顫抖著，一言不發，顯然也沒想到周京惟能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她怎麼配？她傷害了他那麼多次，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又怎麼能讓他為了自己，前程盡毀？

她不說話，心中的情緒卻是翻湧複雜。

周京惟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不說話的樣子，只是道：“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直到他的手碰上門把的那刻，他聽見了林暄素沙啞又悲哀的聲音：“你這麼做，你要怎麼辦，還有微月...微月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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