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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沒有如願，周家的下人及時發現了異常，將她救下，她便也就昏迷不醒了十年。”

“直到前幾天，她突然醒了。”周京惟說到這裡，笑了笑，表情略帶著諷刺：“其實我知道，對於她而言，活著是件很殘忍的事，她巴不得自己不要醒來。”

冗長的沉默。

周京惟感覺到程微月纖細的手臂環住了自己的腰。

她的臉貼在自己的心口，輕聲道：“周京惟，如果來這裡你能開心一點的話，我可以多陪你來這裡。”

程微月真的不怎麼會哄人，周京惟低下頭，看見她低垂捲翹的睫毛，撲簌簌的顫著。

他輕嘆，雙手捧住她的臉，反過來安慰她：“被我說的故事嚇到了？”

程微月其實只是有些沒消化，畢竟剛才的那段話，資訊量太大了。

她搖了搖頭，說沒有。

“別怕，”周京惟親親她的額頭，聲音揉碎在月光裡，很溫柔，是承諾，他說：“月月，我不捨得這麼對你。”

就算你不愛我，我也不捨得。

月亮高懸在天上，他只能一步步接近月光，卻不能妄圖將她從天上摘下來。

這世間的事，總歸是怕物極必反，覆水難收。

周京惟不捨得和程微月走到這一步。

強留在身邊有什麼意思？他要她心甘情願的只看著自己。

後來夜裡風很大，周京惟將她擁在懷中，微微彎著腰，在她耳畔低低的問：“程小姐，明天能不能為了我請一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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