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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貴為侯爵,依然在官場中人眼裡不入流。
還是那個問題——性別,出身。
女子,不足以信,是這個社會的共識,想糾正,難於上青天。
出身,代表一個人的根基,楚清真的是浮萍,無根。
沒有家族依託,你就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當你以為自己做的事情足夠令人尊你一聲“齊天大聖”,可在官場眼中,你不過是個“弼馬溫”。
一個臨洋侯算什麼?費勁巴力掙來的也不過是個侯爵。
以前有個獸醫,只因治好軍隊戰馬流行的瘟疫,就獲封侯爵。
人家也得賜金冠、蟒袍、玉帶,榮譽也夠大吧?不還只是名獸醫,誰拿他當回事兒了?
人家還是男子呢,還是獸醫出身呢,不比你一個村婦出身的強?但只要無家族依託,就是連根蔥都算不上。
誰拿你蘸醬。
楚清越想越糟心,一口氣把整壺涼茶灌下肚,仍不解氣。
“咚咚!”楚壯的聲音又響起:“主子,懷恩縣士紳李逸派人送來拜帖。”
“主子,雲開縣知縣夫人也派人送來拜帖……”楚麗又跑來報告。
接下來數日,幾乎每天都一大摞子拜帖、請帖。
多數是想上門拜訪的,也有邀請參加什麼賞花宴的。
這些帖子背後,都隱藏一個或以上的姑娘,而他們的父兄,品階最高者為正六品。
楚清都生不起氣了,直慨嘆:“都是人精啊!巡按御史的動靜都在他們掌控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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