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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嘴八舌的聲音讓衛君拂更顯厭煩，她轉而看向馬車裡的衛景諶，再次磨牙嚯嚯：“全杖，我再問一遍，這路……你是讓，還是不讓？”

“讓？當然可以讓，但是衛君拂，你要留下買路錢。”

“全杖，你身為道教弟子，卻幹著這種不恥的勾當，你難道不覺有違天理嗎？”

“有違天理？難道說祖師爺不要吃東西嗎？那錢財從何而來？還不是貧道靠雙手得來，貧道這叫取之有道，哪裡有違天理了？倒是你這個煞星轉世，你禍國殃民，早就該死了，若不是頻道這些年心懷善心……”

“我呸，全杖，這些年你拿著衛承弼給你的銀子，卻對我百般折磨，你讓我生不如死，這就是你所說的心懷善心？”

一口唾沫噴在臉上，全杖變了臉色：“小賤人，你本就不該活著，我篤信著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你活下來，你就該心存感激，如今回來，怎麼不見你拿出一錢半兩的銀子孝敬你師父我？”

師父？這狗東西也配？

衛君拂小手陰陰，面沉似水，“全杖，今天你不想死，就給我讓開。”

“難不成你還想要弒師？你這個孽徒，我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剷除你這個妖邪……”

手中拂塵一掃，全杖朝著周圍的弟子一使眼色，眾人圍了上來。

衛君拂咬緊牙關：“你們自找的……”

袖口裡面掏出一隻瓷瓶，蓋子尚未擰開，卻突然被一股濃煙嗆得嗓子眼兒一陣乾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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