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的神色波瀾不驚，淡淡道：“對不起什麼？我不記得你對我做過什麼？”

封紫衣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白輕顏，她的眼睛紅紅的，說道：“對不起，白阿姨，是我告訴顧航，如果他想要你回到他身邊，那麼就要拆散你和小顧叔叔，就讓你們成為仇人。但是——當時我不知道顧航愛的人是你！我只是……”

白輕顏聞言，愕然一瞬，但是很快就想通了。

她打斷封紫衣的話，道：“你只是愛上了顧航，希望他得到他想要的？”

白輕顏扯了扯唇角。

封紫衣的這種個性，和寧子傑是一樣的——他們希望自己愛的人幸福。

“對不起！對不起……”封紫衣一直在說著對不起。

白輕顏靜靜的看著她，許久，她才淡淡道：“封紫衣，我沒辦法大度的回你一句沒關係，但是你的道歉，我知道了。”

封紫衣站在夜風中，單薄的身子在輕微的顫抖，早就淚痕滿面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後響起了輪椅碾過地板的輕微聲響。

封紫衣回過頭，就看到顧航坐在輪椅上，目光幽深，越過她的肩頭，看向了她身後的白輕顏。

白輕顏靜靜的站在那裡，就算是顧航看過去，她也沒什麼反應，只是靜靜的回望過來。

“顏顏……”顧航開口，聲音帶著幾分嘶啞。

“顧航！”封紫衣伸手抹了一下臉，立刻走到顧航的身邊，看了看白輕顏，又看了看顧航，在思考著自己該不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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