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寄託和盼望本就是很無可奈何的事情,說與不說很大程度上都不會有所改變。
常漸離等在外面,時間已經不早了,這位負責看守藏書閣人依舊沒有要過去的打算。
“看來今天藏書閣前又要堵上不少人。”寧北看著他調侃了一句。
常漸離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他們願意堵,我也沒辦法不是?”
應天府內的規矩很多,大多十分嚴格,可也有一些很有意思,就比如看守藏書閣這個規矩。
如此重要的藏書閣,不說嚴加看管,起碼也要請上幾位教習才行。
可偏偏沒有,偌大十三層樓,就只有一個常漸離兒戲般的負責著這整個天下藏書最多的地方。
“你覺得人要不要認命?”
兩個人一路走到了狀元橋上站下,手撐在扶欄上望著水面,常漸離忽然問道。
他看起來仍舊是之前見面時候的模樣,只是話少了些。
從常漸離送寧北到顏先生的住處後卻沒有離去,而是站在門外的柳樹下等待的時候,寧北就知道常漸離找他有事要說。
只是只是卻想不到這個問題如此的沒來由,如此的莫名其妙。
對於其他人來說,聽到這種關於命運和哲理的問題一定會仔細的思考然後認真的說出自己的感想。
可對於寧北來說這種事情卻是沒什麼值得思考的。
“那要看你喜不喜歡自己的命。”他目光平和的看著清澈水下游動的金色鯉魚,平靜說道:“有人生來富貴,有人衣不蔽體,可生來富貴的羨慕衣不蔽體的自由,衣不蔽體的羨慕生來富貴的華麗,似乎別人的命永遠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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