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完了東西，歡顏站在徐麗身邊：“徐麗，你怎麼……”

徐麗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讓她再說下去：“路清出來了，你走吧。”

“徐麗。”歡顏又叫了一聲。

徐麗別過頭，一隻手在身後揮了揮：“你快走吧！”

在她轉身的那一瞬，林歡顏清清楚楚地在她眼裡看到了，淚光。

歡顏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她不願曾經的同學看到她的窘迫，自己站在她面前讓她覺得為難，那麼，就離開吧。

坐在車上，徐麗的樣子一直在她眼前晃。

後來二中同學聚會徐麗從未出現過，歡顏也從未說起過自己見過她。

但歡顏總是想起她，想起那個高中時並沒有太多往來的同學。

不到三十歲，她就成了三個孩子的媽；她站在路邊賣廉價的白菜茄子；她的境地她的落魄她艱辛的生活……

這裡面會有她年幼失去母親的家庭影響，會有她自己不努力自強的原因，但是，現在站在講臺上那個對她極盡譏諷打擊的“老師”，難道就沒有一絲責任嗎？

看著講臺上的一幕，回想前世和徐麗見面的一幕，林歡顏心裡升起怒意翻騰。

趙老太太轉過身，不再看哭泣的徐麗，像身邊站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堆垃圾。倒不是她看徐麗哭心軟了，她是不愛看了，目的達到了，就讓她自己在那哭，在那出醜吧。

看向講臺下的學生們，趙老太太繼續說：“你們這些女生，都知道點自尊自愛吧，別見到個長得好看點的男生，就蒼蠅似的往上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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