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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彎那把殺豬刀已經被他磨得鋒利無比了。楊老彎磨刀時,怕風怕光,磨刀前,他總是要把門窗關得嚴嚴的。“霍霍”的磨刀聲響在楊老彎耳邊,他聽起來卻特別悅耳,心裡湧動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愉快。
楊老彎磨刀的時候,楊禮被大煙癮折磨得死去活來。他躺在炕上,流著鼻涕和口水,楊禮就一疊聲地說:“爹呀,你殺了我吧,我不活了。”
楊老彎對楊禮的哀求變得愈來愈無動於衷了。他很利索地從頭上拔下幾根花雜的頭髮,平放在刀刃上,又用力一吹,頭髮斷成兩截,楊老彎滿意地衝刀咧了咧嘴,找過一張油跡斑駁的草紙,把刀小心地包裹起來,然後解開棉衣大襟,把刀插在褲腰帶上。他這才放心地籲口長氣。楊老彎走出門來,坐在門口的一塊石頭上。那塊石頭,冰冷透心,只一會兒一股寒氣便透過楊老彎的屁股傳遍全身。楊老彎不想動,他半睜著眼睛,衝太陽打了一個挺響的噴嚏。冰冷的陽光,漸漸地變得有些熱度了,曬在楊老彎的身上,讓楊老彎想舒服地睡過去。楊老彎真地就睡著了。他很快地做了一個夢——一個漆黑的夜,兩個哨兵縮頭縮腳地在屯口的山坡上游蕩著,一個黑影伏在雪地裡,待兩個哨兵走近,那黑影一躍而起,揮起手裡的刀,“咔咔”兩聲,日本哨兵沒來得及叫一聲便人頭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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