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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晗面容癲狂：“我甚至甘願做上京宗掌教，收我為徒的師父的鼎爐！！這三十年來，我認識到的，我認識到的！便是力量，只有力量，才能讓你自由自在，不懼一切。”

路仁神色動容，卻又盡數收斂了神情，只是略微閃過一絲憐憫，轉眼情緒便消失無影無蹤，對於陳晗的表述，他彷彿磐石一般，似沒有任何感覺。

等到陳晗發洩完，鼻涕眼淚在臉上肆意流淌，嗚嗚地抽泣哭著。

路仁面色沒有絲毫變化，雖眼中有著縷縷憐憫，但這並不能影響路仁定下的基調。

“你們上京宗，為何對我下上京喻令？”

聽到路仁聲音極其冷淡，絲毫沒有因為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就有任何鬆緩。

陳晗抬頭看著路仁那冷淡神情，臉上露出一絲自嘲：“你說我這些年變了，可知你也變成一個可怕的傢伙！”

路仁皺眉道：“回答我的問題，陳晗，這是你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

路仁說話雖然平淡，但陳晗卻心中一凜，明白對方絲毫沒有遮掩殺意，一旦自己有回答得不對的地方，那麼自己所面臨的，就是死。

“不知道，我雖然在上京宗為掌教弟子，但能接下喻令，完全就是因為我曾經和你是同學，藉此可以找機會接近你，然後下殺手。”

“……所以你覺得我很好對付，索性就不裝了，直接在這深夜裡麵攤牌？”路仁有些好笑，卻又覺得有些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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