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盟主從來也勉強不了師弟的,他自小就很寵愛師弟,師弟不願意的事情,他也就不強迫。
因此,盟主讓神醫出去,他再和師弟好好談談。
誰知道神醫剛出去,師弟就往床上一坐:“師兄你也出去吧。”
盟主被梗住:“我只想和你聊一聊。”
師弟面帶倦意:“我累了,師兄還是出去吧。”
這還能怎麼辦呢,師弟不情願和他說話,他死氣白賴地湊上去也不行啊。
但心裡要難過,一難過肚子就不舒服。
盟主走了幾步,就抱著肚子面色難看地蹲了下去。
這下可把師弟給嚇得,趕緊上前將盟主扶住:“師兄,你怎麼了?”
盟主頓時反手扣住師弟的手腕,雙指把住師弟的脈搏。
他剛想笑嘻嘻地來一句,兵不厭詐,卻不曾想,這一把脈,讓他渾身冰冷。
師弟的脈相顯示毒素已深,五臟六腑俱損,竟有油盡燈枯的趨勢。
盟主顫抖地收回手,渾身都脫了力。
這下本來只是裝出來的疼痛,就成了真。
小腹一陣陣的抽痛,盟主眼眶都溼潤了。
他抓著師弟,師弟偏看臉,不同他對視。
盟主沙啞道:“你怎麼回事,你是怎麼了?!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一直不肯告訴我?”
師弟見盟主疼得腦門出汗,趕緊揚聲叫人。
等神醫趕來施針,盟主命令神醫給師弟看一看。
這一看,神醫的面色就有些詭異,他看著師弟,又看盟主,好像有話要說。
這時卻有人闖進裡間,急匆匆地問道:“我聽到有人說你突然病了,怎麼回事。”
竟然是大俠,大俠是來找盟主的,不曾想房間裡還有另外的一位恩公。
而真正的恩公只面色冷淡地看著他,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他在這裡。
盟主這時也沒有心情顧得上大俠,他搖頭說自己沒事,讓大俠回去自己的房間。
師弟突然抬腿往外走,盟主連忙將人喊住:“你去哪?!”
師弟頭也不回:“有些悶,想出去一下。”
大俠看著師弟離開,也匆匆告辭,跟了出去。
等房間都靜了下來,盟主才冷靜下來,問神醫:“你看出什麼了?”
神醫猶豫道:“好像就是我們一直在追查的那門邪功。”
19
兩個月前,盟主下山秘密調查的事情,就是和邪功有關。
邪功現得突然,一出世就腥風血雨。
誰也不知道這人的來路,只隱隱查到和邪教有些關聯。
邪教教主早就在一年前被幾大門派圍堵後,自絕而死。
自那以後邪教就完的差不多了,剩餘的人不成氣侯。
當年圍堵邪教的幾大門派長老,非死即傷。
武林盟主和右護法相遇不是意外,他是故意守在那處等候的。
不承想,卻遇上了師弟堡主還有大俠他們。
因此全盤計劃盡數被打亂,他還意外地懷上了。
神醫說師弟身上有邪功的痕跡,盟主如墜冰窟。
他勉強鎮定下來,問道:“會不會是被邪功所傷,才有那些症狀。”
神醫看著盟主,小心道:“也有可能是,但更多的,也許是走火入魔。盟主,當斷即斷。”
盟主紅了眼,他心裡咆哮著,那是我師弟,我如何能斷。
可他不能說,神醫是對的,而他是武林盟主,應該心懷天下,而不是耽於小情小愛。
但心裡還是想著,萬一師弟是被冤枉的呢。
他的師弟,自幼就善良,如何能夠和傳聞中那手段血腥的人扯上關係。
此時有人敲門,進來的是堡主。
堡主看盟主臉色慘淡,自顧自地尋了個位置坐下,他給自己斟了壺茶,喝了一口才道:“你是不是有了。”
盟主本就心神不寧,臉色就透露些許資訊。
堡主並不意外:“當年你誤服下的藥,本就有這個效果,只是我當時確實沒碰你。”
盟主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堡主嘆了口氣:“我們之間真是孽緣,那日在道館,是我。”
盟主已經不意外了,是個人都說是他,事情反常必有妖。
更何況他現在並不想去想這個,他只憂心師弟是否釀下彌天大禍。如果是,他該如何是好。
堡主見盟主一臉冷淡,也知他是不信的。
他嘆了口氣:“那日,你是被我先偷襲,再被矇住雙眼。你後腰上有顆痣,兩個腰窩,我說得可對?”
20
腰上有沒有痣他不知道,但他確實是從背後被偷襲的,然後蒙上了眼。
盟主都不再吃驚了,他早已在右護法和大俠那裡身經百戰。
因此他問了一個很樸實的問題:“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記得你一直喜歡的是師弟。”
盟主的話讓堡主展開了扇子,不自在道:“那是因為我喜歡你,至於他,不過是年少輕狂時,不懂事罷了。”
盟主聽來這答案,覺得有些可笑:“難不成你覺得你對我做出那些事情,是一句喜歡就能抵消的?”
大約是預料到盟主會有這樣的反應,堡主嘆了口氣:“確實該怪我,你無論要怎麼樣對我,我都接受。”
聽來這句話,盟主倒很想動手了。
結果下一秒,神醫一揚手,堡主就倒在桌上,昏迷不醒。
盟主吃驚地看著神醫:“怎麼回事?”
神醫一臉無辜道:“我順手藥了他,不然你怎麼沒收他的作案工具。”
說罷,神醫還把工具拿了出來問:“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盟主看了眼堡主:“我幫你把他綁起來,你動手吧,萬一我動,他死在這裡,我也不好和玄山堡交代。”
神醫心想,你都把堡主閹了,根本就沒法和玄山堡交代好不。
於是一個抬,一個幫忙。
堡主被五花大綁,褲帶被解,雞兒不保之際,有人闖了進來。
竟然是去而復返的大俠,大俠看著床上的堡主,又看盟主和神醫二人,結結巴巴道:“恩公,不不可!他畢竟是我舅舅!”
盟主從堡主身上下來:“你都聽到了,聽到了多少?”
大俠眼神閃爍:“舅舅說他偷襲你,蒙上你的眼睛那裡開始……”
盟主:“那你可知你舅舅闖下什麼禍,他和你一樣,都表示睡過我,你們舅侄二人很有出息啊。”
大俠漲紅了臉:“舅舅他胡說八道,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盟主饒有興趣地挑眉:“你怎麼知道他沒做過,還是說你堅持那晚是你?”
說罷盟主逼近大俠,大俠步步後退,最終無措地摔在椅子上。
大俠難受地轉開臉,卻被盟主掐著下巴轉了回來。
盟主語氣森森道:“快說,不然你就和你舅舅一起,當對姐妹吧。”
大俠哪裡有見過盟主這種架勢。
堂堂盟主耍起橫來,哪還有正道人士的模樣。
大俠嘆了口氣,正是欲言又止時,又有一人推門而入。
是師弟,他看著房中四人,一躺一站,一坐一壓。師弟皺眉:“你們打算在我房間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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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忙舉起雙手,投降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