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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呼一聲吹過山林，四月的天氣，硬生生讓人感覺到一股春寒。

蘇何問小聲問道：“妹妹，這些到底是什麼啊！其他缸都沒鬼，難道這些缸裡真的都是酸菜？”

那片菜地以前種的是芥菜，這麼一想好像也合理。

粟寶攏著小手，也小小聲說道：“哥哥，你沒發現問題嗎？這個老婆婆缸裡醃的是一個人頭，但這個死者的鬼魂卻沒出現。”

蘇何問：“……”

他這張嘴，多問什麼！不長記性……

站在酸菜缸前的老太婆咧嘴一笑，剛剛她才壓下去的東西，又浮了起來。

先是露出頭頂，然後露出半顆腦袋……黑色的頭髮蓋住了死者的臉，看不清哪邊是正面哪邊是反面，只是看起來莫名有些怪異。

老太婆挽起衣袖，壓著黑乎乎的頭髮，再次把冒起來的腦袋壓了下去。

酸菜缸裡響起悶悶的尖銳叫聲，但不知道這個缸是有什麼限制，裡面的東西怎麼都出不來，只能被老太婆想怎麼壓怎麼壓，老太婆甚至還撒一把鹽，真跟醃酸菜一樣。

菜地，林間，空地上一排排的酸菜缸，以及一個壓著人頭說是在醃酸菜的老太婆，風一吹……

蘇何問涵涵蘇何聞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板竄上背脊，在看眼前這些大大小小的缸，便覺得大的裝了整個人，小的裝了切塊……

後背涼颼颼的。

卻見沐歸凡走了過去，摸了摸酸菜缸，還抬手叩了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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