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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邪曾經預想過自己和張然的重逢。
也許對方已經身亡,又或是被控制以至於身不由己。
聽說張師弟是孤兒身,沒有親情羈絆,也不會被人用親人做威脅。
在他心中,更偏向於張然想突破自身的桎梏,提升境界。
修行界,其實也就只有這些事情需要關心。
今日一見,張師弟半邊身軀已成了白色的角質層。
雙方隔著法陣相望。
波紋漣漪成罩。
一個在裡面。
一個在外面。
鷹視陣法之內,滿座同門師兄弟盡如鵪鶉,縮在一角瑟瑟發抖。
與他有隙的李聖禮身上的黑白道袍沾染了泥土,血汙成團簇在胸口。
平天冠早已經滑落,披頭散髮的狼狽起身。
難以置信的神色只是一閃,就被丁邪壓了下去,緊接著便是隱於心底的怒火,橫劍指向陣內的張然,語氣多了幾分厲色:“張師弟,何故?”
波紋之內,張然嘆了一口氣,僅能看清的那隻眼睛從丁邪身後的孔洞挪過來:“師兄,你又何必來呢。”
本來丁邪已經置身事外,如今正好撞到了這裡,反倒重新捲了進來。
如果那時候丁邪答應邀請就好了。
“師弟,我們是同門師兄弟。”
“要是戰場上,我們能將後背交給對方。”
“我們入宗的時候說過,說過會給對方抵擋飛劍。只要對方是萬法宗弟子,身著黑白法袍。”
丁邪的眼睛可見血絲。
他不理解,為什麼師弟要投身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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