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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花這會正守著柳芷，聽見聲音，她扭頭看了過去，心裡有了主心骨，小聲道：“盛兒，芷兒她還沒醒。”

俞盛看著床上沒有一點血色的女子，別人都說柳燃將軍是神，怎麼可能是神，每一次打仗，她都是拿命拼。

他抿了抿唇，低聲道：“娘，你去睡吧，這裡我守著。”

“好，我去弄飯給你吃。”許花坐久了，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

頓時俞盛扶住了她，“娘，你沒事吧？”

許花擺了擺手，“沒事，就是坐久了。”

“你看著芷兒。”說完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俞盛坐在床邊，估計是許花不敢給柳芷擦手這些，手上全是血跡，他起身出去了，很快端了一盆溫水進來。

冬日的鍋裡總是會溫水，這樣才有炭火。

他拿了帕子，輕輕給女子擦手，擦乾淨後，才把帕子丟在盆裡。

他看著女子的臉，低低道：“燻腸還有很多，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媳婦……”

過了很久都沒有人迴應他，要不是女子還有微弱的氣息，他怕是就鎮定不了了。

……

年節將至，許安城不少人家掛上了紅燈籠，是軍營裡挨家挨戶發的，還送了一些鞭炮。

俞盛給羊湯鋪子的幫工發了工錢，“按三倍發的，明個好好過年結。”

幫工們都很歡喜，一個個道謝，等最後一個人走了，俞盛才關了鋪子，鎖了門。

路上買了兩條魚回去，剛進屋就聽見許花跑出來喊道：“芷兒醒了，盛兒，你快來，芷兒醒了，我去給她端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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