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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話:“要拜祖先呢。”

“還早。”宣恆毅說罷,舉起長`槍攻城掠地,把一時嘴賤的莊子竹打得丟盔棄甲。可莊子竹完全是打不敗的,反而還樂在其中,咬著手指欣賞回去,戰無不勝的宣恆毅終於嚐了人生的中第一次敗仗,卻甘之如殆。

只是門外被宮人端過來的熱水都冷了,換了又換。李順也在門外等著,心裡有種老父親的欣慰。

從聖上納側妃起到現在,都十年了,聖上終於行了!能盼小皇子了!想想就老淚縱橫,催促聖上快點出門?不存在的。列祖列宗知道聖上終於能延續血脈,想必就算去晚了,也不會怪罪的。

李順昨晚聽了個前半夜就回去了,下半夜沒有守夜,不知道白色織布的事。而宣恆毅的心腹聽了宣恆毅的吩咐,秘密把白布處理好,驗血的老宮人沒發現絲毫端倪。

心腹的心裡不是沒有懷疑,可聖上都發話了,他處理好就是。要是他的懷疑是真的,可聖上都不介意,還吩咐幫忙掩飾,吩咐要保守秘密,那他一個外人,介意個什麼?要是他的懷疑是假的,那就更好了。

第63章 2更·開心

李順的料想沒有成為事實, 宣恆毅看著天色行動的,速戰速決解決完, 心滿意足地照顧莊子竹沐浴更衣,趕在吉時去到皇廟拜祖先,根本沒有遲到的。

莊子竹被弄得神清氣爽的, 除了合不攏腿走路姿勢怪異之外就沒什麼不舒服的了。幸好宣恆毅一路扶著他走, 步速緩慢, 外人看不出莊子竹的異樣來。進到皇廟,與宣恆毅一起拜過祖先, 禮部的官員取過皇室宗譜來,給宣恆毅與莊子竹過目。

看著宗冊上兩個極為親近的名字,宣恆毅眼帶笑意,說道:“上了宗譜, 百年之後,也能合葬在一起了。”

莊子竹:“……嗯。”

宣恆毅才多大, 十四回宮, 皇子四年, 登基六年,不也就一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剛起床不久的結髮儀式就綁得古怪,現在年紀輕輕就想著合葬了, 究竟是什麼刺激了他?

回想昨晚, 宣恆毅都挺正常的, 今早開始就不正常了, 要說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那只有, 那條消失的白布!

拜完祖先回宮,莊子竹就問道:“夫君,你誠實告訴我,今早你說處理好的白布,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宣恆毅想都不想就回答了,過了幾個呼吸,宣恆毅終於忍不住問道:“小竹,只要你現在跟我好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追究。”

“……”莊子竹瞥了他一眼,篤定道:“那張白布沒有血,一滴都沒有,是吧。”

宣恆毅聽到莊子竹這麼說,他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抬起手掌,用寬大的掌心蓋住莊子竹的嘴巴,說道:“小聲點!我說有就有,莫要讓人發現了。”

莊子竹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撅起嘴唇,親了宣恆毅的手掌一口。宣恆毅好像被電了一下一樣,馬上縮回手掌,繼續提醒道:“別鬧,答應我,別說出去。”

馬車有著厚厚的門簾,外頭負責駕車的馬伕似乎真的沒聽到宣恆毅與莊子竹的對話,把馬車駕駛得十分平穩。莊子竹明知故問道:“陛下認為我不是第一次了,不但不介意,不怪我欺瞞,還要幫我隱瞞?”

宣恆毅撩開車簾看了外面一眼,確認外頭沒人聽得見,鬆了一口氣,又把車簾嚴密地圍上,轉頭盯著莊子竹。

不得不說,宣恆毅有著最為冷酷的眉眼,面無表情地盯人的時候,寒風凜凜,還是很能唬人的。

他的聲音也低沉銳利,如同寒風,夾著冰渣子的恐`怖氣息:“以前的事,不是不介意,但可以不追究。小竹你上了宗譜,生是我的皇后,死了要與我合葬,決不能再見前人,想都不可以想。”

宣恆毅再想想,心裡也挺酸的。

怪不得先前莊子竹三番四次拒絕他,原來是心裡有人了。前人從小到大的情誼,多麼深厚,他這是橫刀奪愛了吧。

但是莊子竹既然同意嫁給他,那他就不會放手。

要是文官武將們看到宣恆毅這副夾著寒冰的表情、這冰冷恐`嚇的語氣,肯定得馬上跪下認錯了。可莊子竹絲毫不慫,也板起了臉。

宣恆毅看著莊子竹的表情變化,臉色更加深沉,接著告誡道:“皇后要想好,莫要與前人藕斷絲連。”

莊子竹雙手抱胸,瞪了回去,理直氣壯地反問道:“你懷疑我有相好?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三心兩意的人嗎?”

宣恆毅氣勢被削弱了些,默了默,皺眉道:“當然不是,小竹本性善良,莫非是被人威迫——”

莊子竹又問道:“就因為你覺得沒有血就不是第一次了?”

宣恆毅沒反駁,怔怔地看著他,不敢置信地問道:“第一次?真的?”

莊子竹氣笑:“沒常識嘛?你昨晚這麼溫柔,都被你撐開了,血從哪裡來?一定要弄出血讓我痛你才高興是不是?昨晚我就奇怪了,幹嘛要放白布,你的才多寬,這都要流血,那合著每次去茅廁都要流血是吧?”

宣恆毅剛剛還覺得莊子竹說的有道理,甚至心情歡暢。一聽到他家小竹之前沒有和別人好過的訊息,宣恆毅悶了一整天的心情都放鬆了,甚至想和空中的小鳥一起歡快地鳴叫。可是再聽下去,宣恆毅又矯情了。

冰涼挑釁的聲音從宣恆毅的口中一字一頓地蹦出:“才、多、寬?用那東西比?”

莊子竹故意鼓起包子臉,對話糟理不糙的比喻避而不談,單刀直入道:“陛下無端懷疑我,懷疑我人品,我不高興了。”

“哎,”宣恆毅嘆了一聲,看著莊子竹的包子臉,感道萬分不妙,壓下心中真相大白的高興,乾脆利落地認錯道:“是我想差了,我的錯。”

莊子竹把包子臉收了回去,不過臉色還是沉著的,不說原諒不原諒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所以這白布檢驗是誰提出來的?完全沒常識嘛?”

宣恆毅接話道:“那這條便廢了,小竹莫氣。”

莊子竹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膝蓋,又問道:“沒消氣,我在想呢,陛下是不是第一次?也沒出血吧?”

“是第一次,”宣恆毅整張臉都苦了起來,遲疑了一下,說道:“要出血才能氣消嗎?”

這男人最痛!

莊子竹看著宣恆毅這麼慫,就差直接上手自殘了,終於破功,嘴角翹了起來,阻止道:“就是讓你知道出血有多痛而已,要你出血幹嘛?萬一廢了怎麼辦?到頭來受苦的還是我。”

宣恆毅鬆了口氣,打蛇隨棍上:“那小竹原諒我了嗎?”

莊子竹沒鬆口:“再說吧,先去拜見太后,今晚再和你算賬。”

“要改口叫母后了。”宣恆毅提醒道。

莊子竹“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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