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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她的命就不是自個的，能夠跟著南宮將軍做事，也是她人生的一大幸事。

曾幾何時，她也只能遠遠地看著，如今的她，好歹還算是殺手了，就算有一日，她會被寒衣殺掉，她也不會後悔。

薛塵遲遲未肯離去，他有很多話想要和她說，可看到早已物是人非的現狀，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鳳思量見他遲遲未走，便轉身徑自離開。

有些事該斷就必須得斷，遲遲拖下去沒有任何的好處。

經歷了家門變故，滿門被貶，被放逐，如今的她早已沒了獲得幸福的權力，也許，她的一生就應該這樣度過。

鳳思量邁著矯健的步子，快速向前走去，她怕她回後悔，會為薛塵難過，她沒有任何的資格替他人惋惜。

“思量，我會永遠等你，等你回到我身邊的那一刻。”薛塵對著他的背影嘶吼道。

走在前面的鳳思量下意識頓了一下，但也只是轉瞬即逝，她強逼著自己閉上眼睛，逼迫著自己不要去想。

就這樣挺好，就這樣挺好。

薛塵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從最初的背影慢慢地變成一個點。

李國公府。

李絲絲待在後花園中，看著亭子裡看的正好的梅花，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你來了啊。”

就在這時，鳳曦程緩緩地從不遠處走來，看到李絲絲時，眼眸含笑，溫聲道：

“天冷，為何不進去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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