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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李肆忽然從睡夢中驚醒，不是做了噩夢，而是他感覺到了高山之城那邊的主體離自己更近了一些，有那麼一剎那，彷彿那個自己就坐在高山之城的王座上，在靜靜的看著自己。

他當然不會被自己嚇到，可是清醒過來之後，他再細細感悟，卻發現這不是夢，說不清是什麼原因，反正就是歷史中的自己，與現世中的自己，距離越來越近了。

這很詭異，也很神奇。

從歷史中的自己的視野感官來看，就像是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從現世的自己的視野感官來看，就像是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明明都是他，但他居然能感受到時間的變化。

“不好！現世的文武聖人在幹什麼？”

李肆心中一個咯噔，這種情況不會無緣無故出現的，難不成，是現世拿下了第一重天，所以第一重天的歷史介入了現世，或者是現世進入了歷史？

歷史聯盟在幹什麼？

之前雙方的對決分出勝負了？吃了這麼大的虧，歷史聯盟也能忍氣吞聲？

沒有了秦二爺傳遞訊息，李肆覺得他現在像個睜眼瞎。

可不管怎樣，他在第一重天還是有一處歷史領地，是有一處歷史世界的，嗯？

李肆心中思索著，不知不覺，一支燧發後膛槍就出現在他手中，下一秒，這燧發槍就再次消失。

他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但卻又覺得如此的絲滑，平順，以及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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