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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鮒眼中露出一抹掙扎。
他雖沒子襄那麼聰慧,但也清楚一件事,他們現在還是大秦的官員,若是逃了,可沒準可就成了罪犯,到時恐怕要東躲西藏了。
見狀。
子襄也清楚兄長的擔憂。
說道:
“兄長,不用過分擔心。”
“而今私學之事已經掩下,朝廷短時都查不出來,也即是說,我們其實當下是無罪的,我們現已經被廢了參政議政職權,本來就成了擺設,就算最後逃了,始皇大抵也不會放在心上。”
“我儒家對秦廷而言,根本就不重要,對始皇也不重要。”
“始皇雖然會怪罪,但並不一定會懲罰,因為這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而且這些年儒家倨傲,不少儒士都曾頂撞過始皇,雖然始皇並沒有說什麼,但心中定然有不悅。”
“我們不辭而別,始皇或是樂見其成。”
“再則。”
“咸陽對我們而言,已近乎成了囚籠,以往我等能參政議政,在外面可謂無比風光,而今呢?又有多少人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就連以往跟我們交好的官員,這段時間也跟我們疏遠不少。”
“人情冷暖,唯有自知。”
“我儒家在咸陽已可有可無。”
“若非還頂著個博士的官職,不然早就拂袖離開了。”
“其實其他儒士尚好,唯有兄長,兄長被始皇封為文通君,統領天下文學,兄長若是逃了,其實是有可能被定罪的,我建議,兄長找時間去把官職退了,給說準備回老宅,潛心修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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