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的雙眼微不可察地閃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站起身在房間裡走動起來，他圍著書桌轉了轉，又在碎鏡子前停留了一小會兒，跟著又去了旁邊的飯廳，最後一籌莫展地回到了張雲清身前。

“雲清哥，能給點提示麼？”

張雲清含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還是不太習慣抽這玩意兒啊。”說話間他將手中的菸頭在新買的菸灰缸裡捻滅，張昊這才發現菸灰缸裡的菸頭都剩下很長一截，也有燒成菸屁股的，但很明顯是自己燃燒成菸蒂的。張雲清的話也讓張昊明白，張雲清是在學習抽菸，他剛才所看到的一切不過都是張雲清的表演罷了。

“雲清哥……”

“張昊，把窗子開啟，我有點受不了這氣味了，我們聊點正經的。”張雲清放下了抱在懷裡的腿肅然道，整個人似乎又回到了平時的那個樣子。張昊暗道這才是他熟悉的那個張雲清，剛才的張雲清也未免太嚇人了一點。

清涼的夜風順著剛剛開啟的窗戶吹了進來，也將屋內悶人的煙味吹散。張雲清二人在沙發上重新坐定，張雲清沒有立即把他的計劃告訴張昊，而是先問了一句：“張昊，想抓住李剛替思琪報仇嗎？”

“想！”張昊斬釘截鐵道，如果在工作上有讓他不遺餘力去做的一件事，那必然是抓捕李剛。

感受到張昊目光中透出的堅定，張雲清輕輕點頭：“我這裡有一套行動方案，這套方案在你來之前剛剛被王局透過，你將是知道這個計劃的第三個人，除了你、我、王局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這個計劃。我現在就把這個計劃告訴你，我需要你的幫助和配合，這對你而言也是一個考驗，可要比我剛才給你出的題難上了千倍萬倍。對此，你要有一些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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