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幾個人越說越沒邊。
鄭辛本打算低著頭走掉,但聽到王軒他們居然提到他爸爸,腳下的步子頓住,猛然抬起頭,紅著眼眶低吼道:“不准你說我爸爸!”
“喲!”王軒歪著脖子哼唧道,“還不讓人說了?你爸跟男人搞破鞋的事兒全縣城誰不知道?不想被別人說就別做那麼噁心的事兒,說不準你就被男人插-屁-眼插出來的,哈哈哈哈!”
旁邊的小弟們嘻嘻哈哈笑了起來,“操,原來鄭辛是被男人從屁-眼裡拉出來的啊!真特麼噁心!”
鄭辛的火氣騰地一下躥了上來,攥緊的拳頭朝著王軒揮了過去。
王軒正在那說得過癮呢,又加上鄭辛從來都是一副任打任罵的老實模樣,所以根本沒料到鄭辛會突然衝上來揍他,一沒留神,就被鄭辛打中了鼻樑,車子也向後歪,王軒整個人捂著鼻子連帶著車子一起倒在地上。
“哎喲我操!鄭辛,你敢打老子!”王軒從地上爬起來,擼胳膊上前去揍鄭辛。
鄭辛一聲不吭地抬腳就踹,他雖然個子不高,力氣也不大,但畢竟是男孩子,真發起狠來也夠王軒受的。
但王軒是誰,人家是個小痞子!從小就在衚衕裡打架,鄭辛這樣單薄的孩子,王軒單手就能撂倒。
不用小弟們上手,王軒幾拳把鄭辛的嘴角打出了血,眼眶也黑了一個。
“你他媽的給老子道歉!管老子叫爺爺,要不然今天老子廢了你!”王軒打得紅眼了,順手從地方抄起一塊磚頭,一手揪著鄭辛的領子,一手舉著磚頭,臉紅脖子粗地吼叫。
鄭辛瞪著眼睛瞪王軒,卻是一言不發。
王軒看鄭辛那副倔強不服的樣子,越看越來氣,“你他媽的還不服氣是吧!鄭辛,今兒你要不管老子叫爺爺,老子非把你腦袋開瓢不可!操,敢打老子,你這是作死!媽的娘娘腔,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上次不就搶了你十塊錢嗎,你那個什麼狗屁表哥還他媽找錐子哥來警告老子,讓他媽老子離你遠點!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性,老子打你都是瞧得起你!”
鄭辛愣了,“你說什麼?誰找錐子哥警告你了?”
錐子哥是L縣傳說中的首席地痞,凡是L縣的學生們或多或少都知道這個名字,據說這人當年剛成混子的時候,用改錐把一個得罪過他的人捅死了,整整捅了三十三下,都快把那人捅成漏勺了,故而從此得名錐子哥。
王軒抬手扇了鄭辛一嘴巴,“還他媽的裝蒜,不是你去找你表哥告狀,你表哥又去請錐子哥的嗎!仗著你有個局長舅舅,又仗著你表哥認識錐子哥是吧?鄭辛,沒看出來,你他媽後臺還挺硬!”
“林朗?”鄭辛皺起眉頭,難怪這一年多王軒不再像以前那麼欺負他了,原來林朗幫他了?真的是林朗做的?林朗那個衣冠禽獸會大發善心幫他?
“哼,鄭辛,看不出來,你跟你表哥關係還挺好,錐子哥的面子可不是誰都賣的,林朗是怎麼求的錐子哥呢,你又是怎麼求的林朗呀?哎喲,鄭辛,你不會是給林朗獻身了吧!要不然林朗那麼個傲得鼻孔朝天的人會為你求人?”
王軒扔掉轉頭,向圍觀的小弟們招招手,“來,大傢伙把鄭辛的褲子扒了,看看鄭辛的屁-眼是不是被林朗操過了!”又對鄭辛罵道,“媽的,讓你叫爺爺你不叫,老子扒了你的褲子!”
王軒的小弟們立刻響應,湊上來將鄭辛圍住,七手八腳地扒鄭辛褲子。
鄭辛死死拽著褲腰,可是自己只有兩隻手,人家四個人八隻手,沒一會兒,褲子被人從後面扒下,屁股蛋子露了出來。
幾個人愣了三秒鐘,然後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哇哈哈哈……鄭辛,你這是被人打屁股了嗎,屁股上還有手指印呢!哈哈哈……都多大了還被人打屁股,真是笑死人了!”
鄭辛滿臉通紅,他再也受不了這種侮辱了,嗚嗷一聲從地上躍了起來,伸手撿起王軒剛才扔掉的那塊磚頭,朝著大笑中的王軒砸了過去,又快又準!
王軒這次可警惕著呢,一閃身躲了過去,接著一腳把鄭辛踹飛。
鄭辛倒下時,額頭正好磕在旁邊的腳踏車腳蹬子上,當時血就流了下來。
鄭辛只覺得頭上一暈,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眼前全部變成紅色的了,王軒他們也變成紅色的了,接著又晃晃悠悠地倒下了。
“我操,軒哥,這小子不是……不是掛了吧?”
“媽的,你們可全都看著呢,他自己撞上去的!”
王軒也有點慌神,鄭辛這架勢著實嚇人,腦門上的血跟水龍頭似的往下流。
幾個小弟還沒來得及給王軒吃定心丸,就聽身後“鈴鈴鈴”地狂響腳踏車鈴聲,大家齊齊看去,就見林朗騎著腳踏車,單手掌把,另一手舉著一塊磚頭,面紅耳赤地向王軒衝過來。
“我-操-你大爺王軒,敢動我表弟!”林朗一邊衝一邊喊,接近幾個人時,跳下車子超王軒撲了過來。
王軒一看林朗這跟要拼命似的,趕緊掉頭就跑,連自從車都不要了。
林朗在後邊狂追了幾步,眼瞅著追不上了,就把磚頭狠狠地扔向王軒,“我的表弟只能我欺負,其他人誰敢碰,老子跟誰拼命!”
王軒幾個人擔心惹禍,被磚頭砸了也不敢停下,玩命地跑了。
林朗轉身往路燈下看,只見到鄭辛躺在地上,頭上的血還在往外冒,褲子被幾個人扯得掉了一半。
那一刻,林朗也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他只知道自己似乎失去了理智。
把鄭辛從地上抱起來,來不及騎車,抱著鄭辛往最近的診所跑。
“林朗……”鄭辛小聲地叫了一句。
“你他媽的留著點力氣吧!”林朗吼道。
鄭辛無力地笑了一下,靠在林朗懷裡,慢慢把眼睛閉上了。
L縣的縣城不大,但是飯店和藥店特別多,沒幾分鐘就見到一家24小時藥店,林朗抱著人衝了進去,把值班的姑娘嚇了一跳。
“紗布呢?包紮!”林朗急急地喊道。
值班姑娘也不是專業護士,就是藥店僱來按著藥方抓藥的營業員,一看鄭辛滿頭是血,頓時嚇得腿都軟了。
林朗搶過紗布,又從一邊拽來一條毛巾,先把鄭辛臉上的血擦乾淨,這時再看,頭上的血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