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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柳氏就忍下了心中的不快,沉默了半晌,淡淡的說道:
“許多事情,可能只是別人裝神弄鬼而已,最終卻會誤人一生。”
她像是想起了許多不快的往事,眉眼間竟罕見的流露出幾分憂鬱。
只是這種神態在柳氏的臉上不過留存了半晌功夫,她就看到了女兒眼中極力壓抑的好奇。
這模樣令柳氏不由‘噗嗤’笑了一聲,接著那笑意慢慢收斂了,化為一聲嘆息:
“昨日我們提到你的姨母,她就是受了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所影響,誤了她的一生。”
這些話柳氏平日從未提過。
早些年前,她對妹妹當年嫁人一事有心結,不肯與她和解,書信往來也不多,雙方如同疏遠的遠房親戚,柳氏很少在兒女們面前提起這一家人。
興許是母女難得抱在一起說些悄悄話,也有可能是此時氣氛正好,柳氏不忍拒絕姚守寧的好奇心。
既然提起了這個話題,她索性就道:
“當年你的外祖父曾入讀子觀書院,是南昭有名的才子。”
子觀書院的院長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張饒之,對他十分欣賞,有意招他為入室的弟子,“早年曾帶他參加過一次應天書局。”
什麼是應天書局?她竟然從未聽聞。
姚守寧忍了又忍,才將這疑問咽回了肚裡。
柳氏明顯不太願意提起這樁舊事,若自己再三提問打岔,可能柳氏這會這發發順勢將她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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