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小丫頭呢？要不要把她叫醒？”

“……”夜煞又不說話了。

黑羊疑惑地看著夜煞，突然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拉不下來臉？”

“我怎麼會有那種情緒……”

嘴硬。

黑羊現在理解了，許樂有時候嘴為什麼那麼硬，面子真的是一個很多人都想要維持，但實際上又沒什麼用的東西。

“額，要麼讓許樂去？這傢伙拿了褪色之火，這可是天大的好處。總不能只拿好處不幹事吧。”

夜煞的眼神晃動了一下了，很明顯有些意動。

她不是不能隱藏自己的表情和情緒，但她覺得沒有什麼隱藏的必要，她又不懼怕誰。

“他剛剛拿到褪色之火，需要時間去熟悉和控制，這畢竟是母樹用來制衡我們的力量。”

“可惜這股力量也不能制衡你了……”黑羊有些唏噓。

“是啊，如果這股力量可以制衡我就好了，可惜做不到啊。母樹低估了我的力量，也低估了他們的力量，隨著時間的推遲，流露在外的規則會狂野生長。原本的秩序和規則將會衍生出新的規則。褪色之火只能壓制原有的規則。當新的規則誕生，那原本的規則也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夜煞說到這裡，眼神中閃出回憶。

過往歷歷在目。

“過去種種，似乎都沒那麼重要了。”

“你是不準備讓許樂來處理她了嗎？門外的人要來了。”

夜煞向門口看了看，突然說道：

“雖然我對這個小女孩沒什麼興趣，不過確實應該讓許樂去一趟黑暗之地。讓他見識一下真正的黑暗之地，瞭解一下黑暗的源泉，瞭解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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